吴少英听了她这番话,不由得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道:“难为你这孩子,小小年纪就想得殷勤。我也不跟你多说,总之,你放心就是。”
吴少英挑起了一边眉毛:“哦?竟有这么一回事?”
他既然这么说,想必就是善后事情已做好。秦含真临时信他一次,又道:“何子煜带去的是官军,只要把身份确认清楚了,这胡匪的罪名也就不建立了。何子煜更不会是以不利。我怕他在军中熟谙的人多,过后会设法抨击你。不过他请来的这些官军,能够也有些题目。表舅不如查上一查,如果能反过来握住他们的把柄,他们就何如不了你了。”
吴少英笑了,揉揉她的小脑袋:“当然能帮上。表舅要感谢桑姐儿呢。”
秦含真持续道:“金环还说,本来另一个小旗跟何子煜并不熟悉,是不想来的,说是怕人晓得了,会究查他们的错误。是另一名小旗一再劝说,何子煜又许了每人二十两银子,他才松了口。表舅,你想想,他们固然是在放假期间,但他们驻守的金鸡滩离这儿远着呢,能随便跑过来吗?既然他们本身都说,让人晓得了会究查他们的错误,可见他们的行动本来就见不得光。”
随他同来的老镖师不解:“太阳都要下山了,大爷这时候回城,还不晓得能不能在城门封闭前赶上呢,万一被挡在城门外如何办?为何不明儿一早再解缆?”
好吧,你既然嘴硬,我也装胡涂好了。秦含真不再多问,只眼巴巴地看着吴少英:“这些动静能帮上你的忙吗?”
那还真的有些奇特。秦含真问:“如果能问出他们火伴的下落,是不是就能找到何子煜和何氏逃去了那里?”
秦含真撇撇嘴:“表舅也不必在我面前说这些话,我晓得了又能如何?莫非还会害你?我父母双亡,祖父母年纪大了,又不是只要我一个儿孙,叔婶明显是靠不住的,堂弟又还小。外祖家里,姥爷已经归天了,姥姥和大舅尚要靠别人庇护呢。只要你这个表舅,有勇有谋,有钱有人,另有身份职位,对我也是至心体贴。我是傻了,才会放着你这么一个背景不要,非得跟你过不去。我问你这些话,没有别的意义,只是担忧你会留下蛛丝蚂迹被人发明了。我祖父怕是已经猜到了几分。他虽不会对你如何,但祖父与我能发明的事,别人一样能够。表舅可千万别粗心粗心,叫人拿住了把柄。”
秦含真笑笑,就正色对吴少英说:“表舅,我们时候未几,我也不跟你啰嗦了。我只问你,本日之事,你是不是早就晓得何子煜会带人拦车了?林中射箭的人跟你有没有干系?”
吴少英哈哈大笑起来,用力儿再揉了一把秦含真的小脑袋:“才说你聪明,你又提及傻话来。好啦,这些是大人想的事,你个小丫头就别操心了。”他站起家,“表舅回城去了,你好生养着,想要甚么就打发人来跟表舅说。”说完他又顿了一顿,但甚么都没讲,就转成分开了。
秦含真撇撇嘴。没吃过猪肉,她还没见过猪跑吗?固然不晓得现在是哪朝哪代,但哪朝哪代的天子不忌讳藩王的兵权呢?这几个小兵在两个藩王的地盘上来回跪,应当是挺忌讳的事吧?
吴少英惊奇地看着她,随即笑了,在炕边一坐,便捏了她的小鼻子一把:“小鬼灵精!姨父昔日还说你不爱读书,只会调皮,将来也是个平淡孩子。现在看来,姨父算是看走眼了。你这还叫平淡?清楚就是夺目过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