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何刻的?两根都有‘蓉’字么?”
张妈笑了:“姐儿是瞧见我们大奶奶的名字了吧?这对金簪但是大奶奶的陪嫁。传闻是亲家家里特地为大奶奶出嫁去订制的,以是上头刻了大奶奶的名字。”
张妈看了一眼,有些吃惊:“这不是大奶奶的东西么?端五的时候她还戴着呢。我一向觉得它是收在匣子里的,如何会在姐儿手上?”
秦含真不清楚关氏的闺名,想了想,就问张妈:“这个簪子是一对的吧?另一根在那里?”
张妈看着她的神采,有些惊奇:“刻的就是大奶奶的名字呀?”
张妈骂了几句,就跑去隔壁关氏的房间,把她生前所用的妆匣给捧了过来。
只是……既然是清算东西,秦含真如何感觉隔壁好象更象是在翻东西呢?甚么箱子、柜子都翻开来了,虎嬷嬷还催着张妈找钥匙。固然说她也有能够是想弄清楚,翠儿到底偷走了多少物件,但连夜来这么一出……阵仗还真不小呢。
看起来,金簪上刻的阿谁“英”字,很有题目。既然本来是没有的,那就是新刻的了。是翠儿偷走后刻的吗?为甚么?
虎嬷嬷笑着接过簪子:“姐儿跟着老爷已开蒙两年了,莫非还认不出大奶奶的名字?瞧,这里不是刻着么?蓉……”她顿了一顿,没有说下去。因为她手里拿的是刻了“英”字的簪子。
虎嬷嬷把翠儿偷簪的事说了,张妈愤恚隧道:“又是她!她小时候刚到我们家时,只穿了一身破布衫,两手空空,连铺盖都是大奶奶赏她的。这五六年畴昔,她年年都有好几身新衣裳,也积累下很多家什。月月有人为不说,大奶奶慈心,逢年过节都有赏钱,她次次都是上上封,连她家里都得了好处,客岁还盖起新屋子来了。这死丫头还不满足,连大奶奶的衣服料子、金银金饰都要偷,也不怕老天爷看不畴昔,一个惊雷打下来,劈死她!”
秦含真有些迷惑地说:“簪子上好象有刻字……”
关氏的妆匣看起来是比较常见的乌木,镶了铜扣,已有些陈腐了。翻开匣顶盖,里头有一面铜镜,磨得非常光滑,清楚可照人。秦含真内心稍稍绝望了一下,本来……还没到能够用玻璃镜的年代吗?
虎嬷嬷没留意张妈的感慨,她手腕一翻,没有在簪身上找到“利生记”的印记,倒是在簪身比较粗的位置上,发明了打磨的陈迹,而阿谁“英”字,也恰是刻在这里。
虎嬷嬷自去了正屋,与牛氏说话,也不知谈了些甚么。晚餐的时候,牛氏也没叫人抱秦含真畴昔一道吃,是以她还是待在自个儿的屋里,由张妈服侍着吃了简朴的晚餐。
秦含至心中迷惑不解,细细看了看关氏妆匣里的那根簪子,发明簪身上也有刻字,倒是一个“蓉”字,不过这个刻字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初了,字痕上还带了些许污迹,仿佛是沾了发油。
何氏冷哼:“罢了,一对金簪只不过是辅证罢了,少了也没干系。现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把阿谁吴少英的罪名做实!不是说关家老头子病得快死了么?恰好,我们趁着吴少英脱不开身的时候,先动手为强,如果关老头子一气之下病死了,这事儿就算是板上钉钉了。吴少英想要洗刷明净?那是作梦!”
何氏咬牙暗骂:“翠儿那蠢货!她竟然没照我的叮咛,把那根金簪放回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