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给弟弟留下皇位的同时,也留下了一个烂摊子。
说罢,朱大明低头持续看堆积在案上的各种奏折,有提请起复袁崇焕镇守辽东的,有陕西久旱无雨要求施助的,有言运河淤塞奏请疏浚运河的等等。
看着两人爬起来,一前一掉队入暖阁内,朱大明又说道:“这段时候司礼监递出去的折子,你们两个都是秉笔寺人,都看过了吗?”
听到这话,曹化淳、王承恩相顾一惊,顿时跪地,曹化淳说道:“皇上恕罪,祖宗有制,内臣不得妄言干政,有些话奴婢实在不知如何说,也实在不知当不当说。”
朱大明晓得他的意义,隔墙有耳,谁晓得门外的小内侍里有没有魏忠贤一党的眼线,因而对内里的众内侍说道:“曹化淳、王承恩留下,其他人等都到殿外候着,不经传召,不得入内。”
半晌以后,曹化淳仿佛下了决计,叩首说道:“皇上,奴婢以下所言皆为皇上考虑,杨某等三人弹劾崔呈秀,必魏忠贤所教唆,其意不在夺职崔呈秀,而在摸索皇上和朝廷的态度,可谓一举三得。
曹化淳看看天子,又低头无言的王承恩,向前一步躬身说道:“回皇上,奴婢等入司礼监未久,有的折子能看到,有的折子看不到,不知皇上说的是哪道折子?”
说完,曹化淳昂首又看了眼天子,然后躬身不再说话。
曹化淳、王承恩看皇上一时无话,把他们晾在一边,因而一起叩首说道:“皇上若无叮咛,奴婢辞职。”
曹化淳躬身回道:“谢皇上保全奴婢,奴婢跟从陛下久已,对陛下忠心可昭日月,是以究竟在事关严峻,一步不慎,能够后患无穷,不得失慎重如此,请陛下恕奴婢直言之罪。”
宿世的朱大明没有当过带领,但是作为带领的笔杆子,他对如何当好带领带好班子还是有一些见地的。
朱大明看了看跪着的两人,说道:“朕不问你们,你们当然不能说;但朕既然问了你们,你们就不能不照实说。在朕这里,只如果为朕好,为大明好,朕决不会让你们因言开罪,也不会让你们因说了实话实话而没有了好了局。”
朱大明说话的过程中,曹化淳已经看完了奏折。闻声皇上问话,曹化淳把奏折交给王承恩,然后看了看门外诸内侍,恭立无言。
朱大明抬开端,看着两人,指了指案上的奏折,说道:“这些奏折你们拿归去吧,叮咛人送去内阁。”
进入十月,先是顶着冷风祭奠了太庙,向朱明的列祖列宗通报他即位当了天子这件大事,受了点风寒回宫就开端发热,紧接着就收到了南京地动、城墙崩裂的奏报,又惊又愧之下,终究晕倒。
朱大明表情庞大地看了看曹化淳,把案上的那道奏折往外推了推,说道:“你们先看看,前一阵子副都御史杨所修上书,说兵部尚书崔呈秀丁忧夺情有违人伦纲常,请朝廷答应崔呈秀守制。朕同意内阁所拟的定见,采纳所请。这两日朕看司礼监又递出去御史杨维垣、贾继春的折子,奏请的还是同一件事。这个事情,你们两人如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