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菡瑶笑吟吟地看着他，仿佛并不怕他抓本身，又仿佛在等着他去抓，或许是想看他如何抓，眼中有猎奇、有等候，就是没有惊骇和担忧。
两边隔了三四丈远的间隔。
江南第一才女？
刚想到这，就听潘织造喊：“齐大人，还不拿人！”
齐大人急道：“无事，无事！”
他悄悄地看向潘织造。
忠义公府，他可惹不起。
王壑、方逸生和齐县令等人就在这时赶到，面前的景象看得他们震惊不已：这里也暴动了？
齐县令大惊失容，“你们……你们……”“好大的胆量”几个字喊不出来，喊出来也没人闻声。
要招赘婿撑门庭的阿谁？
李卓航忙抬手表示工人勿妄动。
他可不想把命丢在这里。
王壑凝目察看李菡瑶，灯光下，光芒四射的少女似真似幻；合上眼，脑海中的小墨竹似幻似真，他并不能将二者合一，起码没有一眼就认出是故交。
方逸生急阻道：“不成！”
齐县令吓得魂不附体。
“狗官不讲理，杀了他！”
齐县令见工人循分了，心定了些，放脸道：“有甚么话不能好好说？你竟敢放纵他们与官府对抗，冲撞织造大人！来人，将李卓航拘回县衙，听候鞠问。”
王壑和方逸生都松了口气。
潘织造一见齐县令，不由大喜，当即高喝：“李卓航聚众造反。齐大人快拿下他！”
潘织造见方家父子都来了，晓得事已不成转圜，又怒又恨，加上高三胖在旁苦劝，遂甩手就走，底子不睬方砚。
潘织造瞪眼他――方才不还叫拿人，说李卓航放纵工人与官府对抗，说得那么顺溜，都忘了？
“对对，快走！”
“大不了一死，同归于尽！”
娇俏的神情和观棋一样，神女立时变成了小家碧玉，有些娇憨，另有些调皮，鲁莽大胆。
他想着把李卓航关几天，磋磨一顿，令其对官府生畏敬之心，也可震慑刁民，并安抚潘织造。
王壑：“……”
时候太久，淡忘了么？
齐县令等人也停止了奔逃。
现在的潘梅林神情狰狞，状若猖獗，全无一点平常喜怒不形于色的气度微风采，双目死死盯着李菡瑶，决意不顾统统也要拿下她，将她各种折磨，以泄心头之恨。
齐县令却不过面子，走到潘织造面前，低声道：“潘大人，兴宇出大事了！我们快去吧。”
声落，工人们停止了追杀。
工人们这才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