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隔太近了！
王壑以为，本身该安闲、平静、挥洒自如，这么呆呆的盯着一个茶杯瞧半天，李菡瑶会如何看他？
李天华便低头持续繁忙。
王壑闻弦歌而知雅意，当即懂了，又见她说完羞恼，心中暗喜，想：“她这是奉告我：她也很无法。”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在干吗呢？
李菡瑶见他开口，自不能畏缩，也忍着脸红心跳，尽量安静回道：“天华很聪明，然仅限于算术方面，于经商一途却无天赋，不然，我就有希冀了。”
“怎的矜持起来？”李菡瑶也想。
张谨言忙按住他肩膀，道：“你忙。我看看就好。――小兄弟真聪明过人，竟会默算。”
李天华内疚地笑了。
对方的账房先生是老账房了，然李天华默算的快速给他很大压力，玄武王世子又站在中间，两重压力下，他倍觉严峻，热汗淋漓，手指都在抖。一不谨慎拨错一个算珠儿，忙重新来过。第二遍算完，和李天华报的数不一样，只得再算。第三遍方才算对了，和李天华的一样。
他固然全数心神都在李菡瑶身上，却未忽视李天华逼得那账房手忙脚乱的景象，心一动，决然再抬眼，忍着脸热对李菡瑶道：“介弟这也算天赋异禀了。”
王壑欲突破这难堪，最便利的是跟观棋说话――他跟观棋算混熟了――然观棋在忙，他又不能像张谨言普通，丢下李菡瑶不睬，跑到观棋身边去。
王壑被她眼中明白无误的扣问给看得狼狈了，眼神闪动，不敢再直视她，脸上热浪滚滚。
他便体贴肠问：“族中没有可造之材？”
哼，等此次织锦大会结束，她就要去徽州，处理那十年之约，她毫不会手软的！
看久了，呆呆的像甚么？
这时，又有几个商客来到天字二号，另有江如澄、江如蓝和吴佩蓉三人连袂而来。
别说李天华了，就是李卓远那一房，现经管着徽州的大小商店，李卓航何尝不是磨练他们：若李卓远德高望重，李天明堪当重担，就将这基业让他们担当又何妨？财帛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生儿子也好，过继也好，不过都是为了传承，只如果姓李的传承便可。
再精美，也经不起这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