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由一阵恍忽,想起先帝,也曾在这里召见王亨、梁心铭等年青臣子,乃至有一晚同梁心铭下了彻夜的棋,惹得后宫妃子都妒忌了。
内里宫女回:“白虎公夫人求见。”
饶是陈太后清楚她的脾气本性,闻言也不由一愣。
赵君君瘪嘴看着她想:“莫非母亲也势利?常日里和梁大人好都是假的,见人有难了,就躲了?”
白虎公夫人原是誉亲王的养女,自幼在誉亲王府长大,誉亲王满门被圈禁,她得知动静便来找太后。
龙禁卫不敢抗旨,愣住脚,不过却没有松开吕畅,只看着太后,等太后和天子示下。
忽听苏莫琳叮咛道:“换衣、备车,我要进宫!”
却已物是人非。
……
他气咻咻的眼睛都红了――
太后忙道:“快请。”
嘉兴帝道:“儿子不明白。”
她错怪母亲了。
太后看向嬷嬷。
太后举目一望,只要吕畅陪在天子身边,嘉兴帝风神漂亮,吕畅文雅安闲,看去明君贤臣、相得益彰。
之前是梁心铭借母后之手行事;没想到梁心铭死了,母后又要杀吕畅,就像被梁心铭附体了。
太后凤目射出锋利的光芒,厉声道:“那皇上为何要抄了忠义公府?为何要节制王家和玄武王府?为何要夺了誉亲王爵位?皇上总嫌梁心铭到处掣肘,现在梁心铭没了,皇上都干了些甚么?杀忠良、废贤臣,惹得天怒人怨!这该死的奸贼谗言惑主,要颠覆我大靖!”
嘉兴帝压住肝火,当真问:“母后,后宫不得干政,母后怎能命令诛杀当朝臣子?何况,吕爱卿未犯国法,便是朕也不能无缘无端下旨杀他。”
苏莫琳置若罔闻,从袖内取出一本书,恰是贩子间传播的梁心铭的风骚别史,呈给太后,并道:“虽说内宅女子不得妄议朝政,然此事不但有辱梁大人清誉,更损及先帝的圣名,臣妾既传闻了,便不能不来回禀太后。
正在这时,内里有人说话。
算上此次,已是第三次了。
但是,她儿子在做甚么?
摆出了慷慨赴死的姿势。
“谁敢!”嘉兴帝怒喝。
吕畅,这是个奸佞之臣!
嘉兴帝也发作了,提大声音道:“梁心铭死了吗?她底子就没有死!这都是她的诡计!”
御书房,嘉兴帝和吕畅一起恭迎太后。
母后已经杀了他两名臣子。
苏莫琳又转向她,叮咛道:“你回房去,不准再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