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忙道：“这不是编的，是真事！我媳妇的姑妈的大嫂子的娘家侄儿在衙门里做事，听他们班头说的。班头的远房亲戚在朝里仕进，说是徽州的官老爷上的折子，就是这么跟皇上回禀的。这还能有假？”
王壑道：“多谢掌柜的提点。鄙人固然爱美人，也不想惹费事。——到底这是如何回事？”
王壑道：“好了，越说越玄乎了。掌柜的，别扯这些，你帮爷买的烟花呢？都妥了？”
王壑忍无可忍道：“休得胡说！”
掌柜的道：“哎呀，公子可别粗心了。杀了是不会，抢去做压寨夫君呢？公子长得这么俊，可要把稳。”
王壑瞥见鄢苓，笑问：“丫头返来了？书买了？”
声音亢奋、冲动。
鄢苓忙替他轻拍后背。
王壑道：“他们如此操心，爷怎能让他们绝望呢！”顿了下又笑道：“李女人在江南弄这么大阵容，我等须眉男儿，总不好输给她，要照应她才是。”
终还是拗不过猎奇心。
他接过，喝了一口，持续望着掌柜的，听掌柜的如何回。这两天他特别爱听人议论李菡瑶造反。
鄢苓站在王壑背后，刚才掌柜的对王壑说的话，她全闻声了，不由遍体生寒；又听王壑笑声瘆人，怕他一个忍不住暴怒，露了马脚，忙插嘴岔开话题，问：“掌柜的，朝廷派人去江南剿匪了吗？”
落无尘还用抢吗？
鄢苓一惊，忙上前替他解毛呢大氅，浅笑道：“回公子，买了。公子说甚么呢，这么高兴？”
王壑呛了一口茶。
本来是处所官夸大其词，把李菡瑶描述的越凶暴，便越能减轻和脱去他们的任务了。
掌柜的道：“包在鄙人身上。”
他们听掌柜的话便刺耳了。
王壑双目亮晶晶的，笑道：“她一个闺阁女子，造反又如何？还能把爷抓去，给杀了？”
掌柜的辩论道：“怎不会……”
说来讲去，又说到抢夫君。
巴不得奉上门去呢。
鄢苓倒了茶来，捧给他。
掌柜的道：“街上人都传呢。传闻那江南第一才女是独女，她爹只得她一个，也没个儿子。她就想招个上门半子担当家业。但是那些有才的公子，谁情愿做上门半子？她就造反了！传闻已经抢了江南第一才子做大夫人——哦，不叫大夫人，叫大夫君；另有二夫君、三夫君……”
王壑裂开嘴冲张谨谈笑。
掌柜的忙道：“公子放心。都妥了。不过，朝廷比来查军器东西查得紧，连带烟花炮仗都被盘问了。幸亏公子买了运出城，如果从内里运出去可不可。”
********
王壑道：“这个年，热烈了！”
谈妥后，遂告别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