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繁故作活力,板脸道:“好没端方!”
宰相大人繁忙之余,偶一抬眼,瞥见火美人正神情等候地看着本身,惊奇问:“如何不写了?”
帮你生儿子?
他确切有些情难自禁,然他愈爱火凰滢,便愈不想骄易了她,也不肯逼迫她,见她面色不好,以为她不肯被当作玩意儿一样被他收房。她深陷风尘,特别看重庄严。简夫人如许做,看似贤惠,却在打她脸。虽为妾室,不能三媒六聘让她进门,那也不能简薄了,总要小小筹办一场,才算给她面子。但是他才升了右相,不便大张旗鼓地纳妾,还是等过了这阵子,等国事安宁了,他宰相的位置也坐稳了,再筹办就没人敢置喙了。他又不是急色的毛头小子,等不及;有味道的美人,本就要渐渐品,他等得起!
简繁挑眉,问:“你怕了?”
火凰滢却看着他想:女人我等不及下一代,女人这辈子就要出将为相,窜改本身的运气!
简繁将她搂紧些,低声道:“你能如许想,足见你是个聪明的。太太不会难堪你的。我能将你从风尘中拉出来,却不能封你诰命。你想窜改运气,也不是没体例,不过一代恐怕不成,要两代――你生个儿子,好生教诲他,将来出将为相,母凭子贵,你也就出头了。”
简繁默了会,才道:“好。”
火凰滢道:“都写了。大人刚说到‘京畿防务之十’,婢子已经记下了。前面没有了吗?”
简繁:“……”
简繁道:“我说一句,你就有一堆话等着老爷。你这张嘴呀――”说着两指去捏她的腮颊。
火凰滢道:“不必考我――我又不去考状元,倒不如说些为官的经历给我听,让我听故事。”
火凰滢一歪头躲开了。娇笑声中,她一把揪住了简繁的美须。她不筹算留在简府,天然不想被简繁占去了明净,但也不会故作姿势充当纯洁节女。出身风尘的火女人,自有一套保存的手腕――男人玩弄她,她也变着法儿玩弄男人。如:男人要她陪酒,她必然使尽浑身解数灌得男人酣醉。现在简繁捏她脸,她反过来扯他髯毛。
简繁未能“洞房花烛”,积储的情思和热忱无以宣泄,措置公事便有些心猿意马,而这些公事又是不能担搁的,他便公私兼顾,充分操放火凰滢。
火凰滢撇嘴道:“我循规蹈矩的,进府没两日,都差点被人毒死;倘或逾矩,过问起大人的公事来,太太还不把我活剥了!别看她筹措着让大人收了我,实在就等着捏我的错儿呢。大人问我,可不是害我?”
简繁道:“那是为何?”
简繁一愣道:“此话怎讲?”
火凰滢笑容一收,道:“大人这是催婢子死快些?”
他才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