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并非本官包庇夫人。凡事要讲证据。夫人并未脱手,我只能杀鸡儆猴,借惩办江姨娘警告她。她也晓得短长了。这些日子不对你好多了吗?”
火凰滢不等他说下去,便打断他,仿佛自言自语道:“唉,毕竟还是经不起细看的。幸亏本官克日身材不适,有些咳嗽,声音变了也不免。皇城兵变,在这敏感之时,本官身为宰相,为避怀疑,还是等闲别见人。”
说着回身去持续粘胡子。
简繁神情一呆,问:“你为何要给本身下毒?”
火凰滢又倒了杯水来,加了点药粉在内里,给简繁硬灌出来,才轻笑道:“睡吧。”
那走路姿式都有几分像。
现在的火凰滢,像当年的苏莫琳,也像当年的梁心铭,其狠辣和大胆却比那二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待如何?”
“扶大人去安息。”
她并未期望简繁的爱,但是简繁身居高位,却连最根基的公道都做不到,还整天说如何爱她,真令她不齿,以是,她的口气极尽轻视和讽刺。
这爱求而不得,更致命!
火凰滢轻笑道:“婢子要替大人做一日宰相。放心,必定比大人做的好,不会屈辱了大人官声。”
简繁眼看她要分开,急道:“女人,非论你此去做甚么,都要谨慎!如果透露了,也别镇静,只说本官身子不适,派你出面……他们若不信,尽管返来……找本官,本官替你……讳饰。火儿,你要……信赖我……”他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话语不连贯了,却尽力支撑着。
火凰滢仿佛看出他的疑问,一股脑儿将事情颠末和盘托出:“她和太太都想害我,我岂能坐以待毙,定要她们支出代价!奉告大人,大人如此珍惜颜面,家丑不能传扬,最多将她软禁罢了;除非我命悬一线,大人才会动雷霆之怒,即便不为我讨公道,也不容人应战权威!
火凰滢轻笑道:“大人真是小瞧了女人呢。我再待下去,迟早要送命,不然就是我杀了太太,不成能相安无事。哼,她觉得我想攀繁华,却不知我身不由己,如有机遇,毫不会留在简家!大人包庇她也罢,警告也罢,都与我无关了。”
火凰滢往简繁的靴子里塞了几双夹棉花的鞋垫――看模样是早就筹办好的――既增高了,也制止靴子太大而走不稳,等弄好,身子拔高了一节。
接着是穿朝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