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壑接过,道:“多谢。”
终究,两边还是没脱手。
赵朝宗见他神情不解,忙问:“不是哥叫人在西门口策应弟弟的吗?说抓到了昏君。”
嘉兴末年腊月二十四
右下角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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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有郑若男也不见了。
吕畅亲目睹过郝凡写字,那叫一个丢脸;而面前墙面上这狂草,清楚真是李菡瑶的手笔。
就听一脆声道:“是我们女人神机奇谋。”声音年青的很,陈述一个究竟,不让赵朝宗抢功。
那少年道:“我家女人先走了。临走前留了这封信,让小的转交给王少爷。”说着从胸前拿出一块折叠的四四方方的纸,走过来,双手呈给王壑。
一面展开来看。
吕畅深深天时诱了。
那将官惭愧道:“末将不知。”
赵朝宗传闻他能在龙禁卫环伺下进入这太庙,并活捉嘉兴帝,并非王壑的运筹帷幄,而是李菡瑶的神机奇谋,顿时内心不舒畅,又说不出甚么来。
那些龙禁卫都恨不得杀了他,又怕脱手后,内里的人会伤害嘉兴帝;既不能脱手,只好恶狠狠地盯着他,若目光能杀人,王壑此时已经千疮百孔了。
他最不爱读书,虽不至于不学无术,但于书法文章诗词这方面,实在所学有限,而李菡瑶的狂草,若没点儿书法根柢,平凡人谁认得出来?
这幅字几近兼并了整面墙壁,傲视天下之势,昭然若揭!其笔力深厚,渗入织锦;气势狂放,不但疏忽嘉兴帝这个活着的天子,更压抑了太庙供奉的大靖数位先帝。在地铺金砖、柱贴赤金叶,金漆帝座雕龙、后座雕凤,除大梁为沉香木外,其他皆由金丝楠木制成的宏伟寂静、都丽堂皇的享殿内,悍然夺目,观之令民气生畏敬!
之前,吕通畅过手串看破郝凡的身份后,暗自对劲——本来这个战略,就是非论郝凡真是潘子玉的人,还是特工,他都立于不败之地。他拿了手串去大门口等王壑,就像守株待兔,而王壑也像傻兔子一样,一头撞上来了。
都是死人吗?
内心再迷惑,面上却不动声色,在龙禁卫的虎视眈眈之下,大步穿过御道,行动健旺,红大氅下摆带起一阵轻风,微微飘起,英姿勃发,器宇轩昂!
吕畅咬牙问保护在殿门口的龙禁卫将官:“为何会如许?”
好个李菡瑶!
但是李菡瑶人呢?
那是一个少年,对王壑道:“是我家女人制住了昏君和这些龙禁卫——”王壑顺着他目光看向嘉兴帝,以及倒在一旁的龙禁卫,嘉兴帝羞得脸紫涨——“女人留我们在此等王少爷。还以昏君做人质,策应这位小将军出去了。”
王壑仓猝问:“你家女人呢?”
吕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