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壑看出她支撑不住了,体贴肠不让她挂记,主动解释道:“吕畅并非你心中阿谁崇高的人,东郭無名才是。好笑他骗了你这么多年,你还爱他!”
吕畅仓猝禁止。
吕畅惊骇道:“不!”
那吕畅是谁?
但是现在……
“她服毒了?”
自她出去,吕畅便失了魂。
少年的目光如幽深的寒潭,跟梁心铭一样深不成测。她曾鄙夷梁心铭用另类美民气计欺诈先帝,达到权倾朝野的目标,乃欺世盗名;她自夸比梁心铭高洁;她觉得撤除梁心铭,她便是大靖独一无二的女人。
潘嫔正打量观棋:十几岁的少女,芳华畅旺得无惧夏季酷寒,脸颊粉扑扑的,大氅下的纤腰紧束成一小把,俏伶伶、亭亭玉立;红裙粉牡丹,花粉叶绿,左胸绣着一支,斜对称右下裙摆也绣着一支,人比花娇。
乾阳殿内,跪满了文武百官和宫妃。
王壑有些不测,跟着就笑了,调侃道:“不过是一场肮脏的买卖,何必做这情深不悔、忠贞不二的模样。你觉得他爱你?你晓得他是谁吗?”
这一夜,皇宫杀声震天。
吕畅呆呆地看着潘嫔闭眼,好一会,仿佛肯定她永久醒不过来了似得,才昂首盯着王壑,目光怨毒。
能引发他存眷的女子,必有过人的才气和智谋,或令他猎奇,或令他防备,或干脆压他一头——就如李菡瑶如许,先引发他兴趣,然后才会存眷其人。
少有人敢如许直视她!
俄然,一缕嫣红沁出她嘴角,如鲜花开放!
吕畅和潘嫔微微一震。
“你晓得她出身?”
她微微勾起嘴角,轻启丹唇,对王壑幽幽道:“梁心铭本宫都不怕,何况你。”目光超出王壑肩头,看向乾阳殿上方,对殿内哭声恍若不闻,也没跪。
李菡瑶心机太灵敏!
等闲女子可当不起这四个字,即便气质清雅,在皇宫这尘凡第一等繁华浑浊之地待上数年,也没法再清雅,然潘嫔却能保持清素净雅的出尘气质,男人见了她无不赏识、垂怜,且是不敢等闲轻渎的那种倾慕。
她目光停驻在王壑脸上。
潘家也骗了她吗?
她奉告观棋,吕畅少年景名,无牵无挂,宠辱不惊,实在变态,这首诗毫不是信手誊写,而是特地钞缮的,其笔迹少了些刚性,透着绵绵柔情,想是为了某个女子。她鉴定,吕畅内心藏着一个女人!
吕畅嘴唇爬动,“我愿招。”
观棋吟道:“不以无人而不芳,不因清寒而萎锁。气若兰兮长不改,心若兰兮终不移。我明白了!”
赵朝宗道:“是。”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