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如此?
“王壑是借了我们光。”
皇城西门、南门都被打击。
王墇道:“我们透露了。必须分开。”
西城某胡人酒坊,一黑影翻墙落入后院,进入上房,对美艳的胡姬掌柜回禀王府变乱。
废帝一口气数出十几人。
废帝上前,看着棺内太后遗容,哀思中生出一丝惊奇:太后唇边含笑,仿佛睡着了一样。
只要端郡王满眼不甘。他才不管甚么祖宗基业。他只要嘉兴帝滚下龙椅,这万里江山谁有本领谁坐去,然他千万没想到,废了的天子竟然还能翻身!
南城夜空也绽放了一朵。
“那为何听王壑调派?”
“母后的丧事,就不劳你操心了。来人,将谢耀辉、誉亲王……十足拉出去!”
很久,废帝轻声道:“开棺!”
因张谨言出事,王壑调兵声援王府,皇城的守军减少了,且少了张谨言这个统帅,顿时马脚百出。
这一刻,很多人冲动不已。
又掣出一道密旨宣读,道叛党毁灭就在面前,皇上有旨,凡服从号令者,可赦免之前投奔叛党之罪;若还执迷不悟,一概以叛党论处,诛灭九族。
“你这话有理。若非我们,嘉兴帝也不会众叛亲离、痛失民气,被王壑一脚踹下龙椅。我正悔怨做过了头呢,怕这内哄不能耐久,现在可好了。”
灯下,胡姬蓝眸泛动。
众军不知内里环境,都惊奇不定,只好随大流,又投奔废帝,兵分两路:一支步队冲向王府缉捕叛党余孽;一支人马则冲向皇宫,助废帝夺回皇权。
废帝手扶着金棺,渐渐转过身,只见下方蒲伏着白漫漫一地人,他如同站在云端的神祇,俯视着蝼蚁般的众生。这些人,将接受他毁天灭地的肝火。
玄武军不敌,城门失守。
这两天,他们吃惊太多了!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眼下混乱,恰好分开呀。
“不错。此时需帮废帝。我们扶弱抑强,谁弱就帮谁。大靖都城越乱越好,我安国才气破开玄武关,长驱直入,一统天下!传令各处,全数反击。”
皇后在旁屏息凝神,憋了半天,听到“儿臣返来了”,仿佛有了主心骨普通,失声痛哭道:“皇上……”
“老臣是替太后经心。”
崔将军,即崔华,镇守和防卫京郊军器研制中间,也是李菡瑶假传圣旨的工具。
“传闻你投奔了玄武王?”
登上月台,他凝睇着棺椁。
上万龙禁卫冲进皇宫。
保护踌躇了下才道:“眼下恐怕不可。”
他们当然不敢完整信赖王墇的话,自与其他眼线印证核实。张谨言遇害、王壑调兵声援王府、德馨院爆炸起火、藤甲军和玄武军混战,这一系列事件都摆在面前,王墇的话被证明后,便掀起一波狂潮。虽是夜晚,虽在宵禁,动静还是以不成思议的速率通报到各个角落。
四名龙禁卫合力移开棺盖。
文武百官再一次经历皇城兵变,固然有了前次的经历,仍然胆战心惊,不知将要面对何种运气。
群臣拥戴“吾皇万岁!”
黑夜下,几波人在长街飞奔,遁藏着巡查的玄武军,别离向朱雀王府、白虎王府、王府等地冲去。
回身敏捷没入黑夜。
东城夜空绽放一朵烟花。
亲信去后,文士对着黄蒙蒙的灯火喃喃道:“王壑,你炮轰了乾元殿,现轮到皇上轰你家了。但愿霍非识相点,别让将军炮轰了西大营。”
“是!”
“谢耀辉。”
他伸手进棺,冰冷的手指抚上太后脸颊,轻声道:“母后废了儿臣!临死还要废了儿臣,是不信儿臣吗?可儿臣返来了!儿臣剿除了叛党,夺回了皇位!”最后一句话蓦地提声,满含的气愤和哀思都转为决然——天命站在他这边,统统叛变他的人都要为此支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