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亲卫承诺着出门去了。
她冰雪聪明,天然明白王壑为甚么一送就是两件,然她既是李菡瑶,又是观棋,说不得这两件东西她都要留下了,真真是不测之喜、想不到的收成。
他看着李菡瑶,就像瞥见母亲幼年时,怀着一腔不平和烦闷,冒着欺君之罪,女扮男装科举入仕,走上一条不归路,寻求自在、公道与爱情!
李菡瑶求之不得,忙道:“如此甚好。就怕公子会心疼。既送我了,可不准心疼!”
王壑道:“家父母受先帝大恩,毫不会造反,君臣猜忌,她只能以死报国,酬谢先帝提携之恩。但母亲并非愚忠之人,不会为了恩典而任凭王氏一族毁灭。她便设了这扑朔迷离的局,想要分身:既全了她的忠心,又保全了家属,且给亲人留有一丝但愿,但非论他们是死是活,都不成能再现身了,也算处理了昏君的心头大患。可惜昏君不能体味母亲这番苦心,竟还不肯放过王家。”
李菡瑶欣喜道:“真的?公子承诺了,可不准忏悔。”
氛围有些沉重,李菡瑶想了下,岔开话题,用奸刁的口气道:“公子要我将来劝我家女人,也不是不成,不过须得承诺我一个前提。公子可情愿?”
梁心铭在太庙的留书还是她最早发明的,为了警示王壑,才挪到香炉下,好让他发见。刚才她故作不知,实在早已明白梁心铭的用心。
李菡瑶沉默不语。
王壑黯然道:“此次,他们再不会返来了。”
他一面心慌,一面替本身找来由,解释本身为何要送收藏的东西给一个小丫环。按理说,这两件东西都是母亲留给他的念想,且是父亲当年送给母亲的,意义不凡,现在母亲不在了,他不该送人才是。可他为何就送了呢?还不是为了将来的千秋大业,为了江山社稷。
他有些利诱。
王壑笑道:“不会。”
王壑:“……”
李菡瑶道:“他在我心底。”
“真怪了,我怎会操心想这些?喜好我的女人多的很,若都像这般操心,还操心不过来呢。
公然王壑被吸引,精力一振,从怀想父母的气愤和伤感中摆脱出来,忙问:“甚么前提?”
她另有句话没说:杳无音信总比找到尸身要强,如果找到尸身,那可真就再无希冀了。
李菡瑶轻声道:“为了我心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