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辉一怔，略有游移。
“拿住刺杀某某官员的特工三人。”
李菡瑶和落无尘也一夜未睡。天明，鉴书打了水来，李菡瑶简朴洗了一把，脑筋腐败很多；鉴书托着一盒香脂，她抠了一团往脸上抹，一面对落无尘笑道：“落哥哥快洗，也来抹一点。春日风大，吹着脸难受。”
这一夜，李菡瑶等人便坐镇霞照县衙，一道道号令连夜收回去，霞照城大街冷巷、水陆船埠顿时戒严，连只耗子也休想无声无息躲过巡查职员；城内城外不竭有动静堆积到县衙，并请唆使和措置：
“拿住企图煽动荆州桐柏山禁军俘虏冲营的敌军三十人，为首者五人，三人是将官。”
这号召是阿谀也是摸索。买卖人大多会看几分人眼色，眼下这城里李菡瑶为尊，他们谨慎阿谀着总不错；再者可就近察看李菡瑶的心性为人，猜测她明天的减税是一时的皋牢民气之举呢，还是真为民着想。
那话就多了，一起走来，店主喊西家唤，有喊喝茶的，有喊用饭的，就没停过。
李菡瑶没有禁止。争霸天下过程中，有些殛毙免不了的，正如皇城兵变一样。彻夜，她若手软，只怕转眼间她和部下便会沦为阶下囚，任人宰割；杀一批，方能震慑住他们，再辅以怀柔手腕，可敏捷收伏俘虏、安定内哄。
“拿住炸刘家的特工数人。”
落无尘见她不染胭脂不抹红唇不描眉不画眼，熬了一夜，却仍然如凌晨初绽的鲜花素净，身上倦怠一扫而空，表情如东方初升太阳红彤彤温和，当下也洗了脸，也抠了一团抹在脸上，脸上津润，心底更津润。
梅子涵感激道：“李女人苦心，梅子涵铭记于心，情愿脚结壮地、循序生长，并不委曲。”
“部属服从！”他领命而去。
火凰滢把脸一肃，让冯辉上前听令，令他将部下弟兄打散，与藤甲军和工坊保护混编成队，全城搜捕敌军特工。
她和落无尘在后堂下棋。
梳洗完，两人再次来到大堂。
县衙一夜灯火透明。
梅子涵忙道：“部属不觉委曲。”
芳华少女，花腔韶华，每次洗完脸总感受脸上皮绷紧了，扯得难受，得从速搽点脂膏，不似上了年纪的人皮肤败坏，想尽体例保养也可贵光滑。
……
这要跟胡齊亞共同交代。
当时，冯辉等人都返来了，方勉和鄢芸、刘嘉平也受命赶了来，世人谛视着含笑而来的男装少女，不由自主挺直了腰脊，目中暴露佩服和畏敬的神采。
“拿到范大勇余孽几十人，杀死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