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小丫环怒了,掐着小腰对芶明道:“我管你是狗少爷还是熊少爷,你爹官再大也不能欺负我们。晓得我们女人是谁吗?我们女人姓田!”
潘子豪凛然道:“为今之计,只要节制银城驻军,才气成事。——就在银城挡住她!”
车内静悄悄的没声。
苟安不安道:“现如何办?”
熊非道:“对,叫她下车!”
熊非道:“田女人多高贵的人,怎会出来做买卖。”
绿衣小丫环听了,惊奇不定地打量田方,想是没推测会遇见真正的田家人,有些胆怯,结巴道:“我……我不在那边宅子服侍。我帮女人照看铺子。”
其二,命他儿子芶明、熊壁的儿子熊非从田大少爷田方那儿动手,如此这般,拉田方下水。
众纨绔自发得是地起哄。
芶明嘲笑道:“这话该问你家主子,她做了甚么事内心明白。小丫头,叫你主子下来吧。”
世人也打量这小女人:鹅蛋脸儿,丹凤眼儿,葱鼻樱唇,头上梳着精美的双丫髻,戴着珠串,黑底绣红玫瑰紧身小袄配红裙,系着连风帽红大氅,年纪约莫十来岁,黑漆漆的眼儿就像小鹿般纯洁天真,人畜有害。
田方笑了,众纨绔也都看着那香车不怀美意地笑了。
在乎美人也!
芶明嘲笑道:“那你家女人呢?”
熊壁沉吟道:“这粮食断不是从江南运来的,从江南运来没法不被人发觉;这是在北疆筹集的。这么多粮食,十天半个月可买不来,要不轰动官府,起码也要提早半年。莫非李菡瑶半年前就安排了此事?”
田方也怔住了。
“定是假的!”
绿衣小丫环黑眼睛睁得更加圆了,尽是不成思议,诘责道:“我们做了甚么事内心明白?这另有没有国法了,小本买卖也有报酬难,不让人活了!”
芶明见了也不劝止,正要引他主子来呢。
她把“田”字咬得重重的。
熊壁便问他有甚么好主张。
他们认定对方是冒充的,不然闻声田方的声音就该露面,并廓清曲解了;不下来,申明不是田家女儿。
车夫赔笑道:“这位爷,为何要扣住我们?”
连续扣了四五辆车,别说车夫们胡涂,连跟芶明一起的田方也感觉胡涂,心想“芶明脑筋坏掉了,放着酒不吃,美人不乐,却来这里拦路掳掠!这些东西又不值钱。”直到又来了两辆大车,前面跟着一辆装潢精彩的马车,雕镂花草的车窗,石榴红的垂帘,四角悬着流苏……一望而知是女子乘坐的香车,田方顿时心窍敞开:本来如此!
芶明目光沉沉道:“扣下!”
田方却不这么想,因为他感觉没人敢胆小包天冒充他的mm,此人越不肯出来,越申明真是他mm,因为惊骇见他。他盯着车帘问:“田青?田篱?”
毫无例外的,新来的两辆大车也被扣了,没来由!
“她不敢出来。”
潘子豪也对劲地笑了。
芶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