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耀辉又趁机举出前事:不管是皇城兵变,还是北疆战事,新君都是步步为营,劝大师信赖他,稍安勿躁。
王壑捡起那面皮,盯着想:“公然有备而来!”翻来覆去看了好一会,眼中意味莫名;又盯着江如波看了一会,问梁朝云道:“他耳朵如何弄的?”
她如此不知眼色地跟过来,就是想要禁止王壑同这小丫环行房,拼着所学也要替弟弟和小丫环解毒。她倒不像内里那些人架空小丫环,而是感觉这类景象下,王壑如果跟小丫环有了肌肤之亲,后患无穷。
谁知那人一把抱住她胳膊,把脸在她胳膊上蹭着,嘴里哼哼唧唧,撑起家子向她依偎过来。
王壑点头道:“在密室就发明了。”
梁朝云道:“我尝尝。”
梁朝云抱着弟弟也跟出去,看一眼炕上裹成一团的毯子和站在炕边的王壑,迟疑不决,不知把人往哪放才好,总不能还将他们放在同一张炕上。
她揭开毯子,翻开那月红色广袖,伸出指头,才搭上对方手腕便一愣,仓猝凝神细看那手――也很圆润、白净,不过骨节清楚,大小也不似普通女子之手,心头震惊,转脸看向王壑,仿佛问:“你早晓得了?”
梁朝云脸一沉,敏捷摆脱了胳膊,再探指往他胸口猛戳几下,那人身子一歪晕倒;跟着,在他脖颈下一摸,“滋啦”一下揭开一张薄如蝉翼的面皮。
璎珞将药箱拿了来,又悄悄退下。
朝云道:“本来如此。”
再看炕上的白衣女子,已经暴露了真容,不是江如波是谁?幸亏他长相还算俊,被揭开了真脸孔,顶着双环丫髻,并不显风趣,像个真正的女子。
这事当年他也干过。
此人底子不是小丫环,小丫环的手细致柔嫩,手指苗条,手掌也小很多,他握了那么多次,能不清楚?当时他便沉着下来,决定先不张扬,把人弄归去再说。因而用毯子把人裹严实了,亲身抱着。这一抱,越感觉不对――重量不对。他的小丫环可没这么重,身子也轻灵柔嫩。
梁朝云也狠狠松了口气,迷惑问:“这是江二少爷?”
又问王壑:“你活力吗?”
他仿若死里逃生普通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