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若锦眨眨眼,仿佛问:“真的假的?”
魏奉举便扣问地看着何陋。
冯辉道:“部属知罪。”
火凰滢是李菡瑶好轻易搀扶起来的,若丧失,对李菡瑶是极大的打击,敌手会趁机攻讦她,是以落无尘绞尽脑汁思考对策,想坦白这一节,保住火凰滢的明净,无法对方逼人太过,已将火凰滢逼入绝境。
刘诗雨必定地点头,是真的。
刘诗雨顺着她的目光一看,忙低声道:“那是听琴。”
李菡瑶眼睛一亮,紧上前两步,叫道:“魏姐姐!”
李菡瑶当然不肯认,道:“这件命案背后有隐情。魏爷爷来的恰好,正可同诸位一起做个见证。”
何陋想到这,瞅着魏奉举似笑非笑道:“魏兄高义!有魏兄坐在堂上,小弟可放心了。”哼,眼下案情到了关头时候,没空打嘴皮官司,且看着吧。
李菡瑶听完,命他画押,然后叮咛“带下去!”接着又喝道:“带梅子涵!”干脆果断,毫不拖泥带水。
眼下李mm要如何应对呢?
事情透露了,你还不招吗?
李菡瑶又看向冯辉,道:“冯辉,你另有何话说?”
可惜,嘉兴帝却不晓得弃取,因小失大,最后成了废帝,丢了江山,丢了性命。
韩非等人目光含混,都不信关头时落无尘和阿茄救了火凰滢,感觉她早已被梅子涵兼并,乃至早已失身简繁。
李菡瑶道:“冯辉,你可知罪?”
李菡瑶恍若未闻,扶着魏老爷子上堂,将他安排在何陋身边坐下,又对魏若锦眨眨眼,然后才走到公案后,脸一正,喝道:“带冯辉!”
刘诗雨靠近她,侧首私语道:“这是李mm!”
他回身跟何陋见礼。
“本官之前就被关在这里。”
魏若锦:“……”
李菡瑶道:“从实招来!”
魏奉举心抽抽,板着脸,尽力保持寂然神情,道:“这些日子老夫病着,不大理睬家事,今儿才晓得此事。教书育人,哪怕教的是女子,也是造福子孙的功德,然如有人操纵我孙女、操纵魏家行犯警之事,老夫可不承诺。”
她真气死了!
火凰滢:“……”
一面跟魏若锦的父亲魏天方号召一声,顺势将他挤开了,接过魏老爷子的胳膊肘,跟魏若锦一边一个扶着魏老爷子,孝敬得像魏家孙女。
魏天方:“……”
冯辉被带上来。
火凰滢将她被掳后的颠末详细说了一遍。早有人从通道出去空中,证明上面就是梅子涵的住处。这申明火凰滢的话不假。因为这间密室非一朝一夕能挖出来,可见梅子涵早有预谋;在囚禁她以后,又挖了一条密道通向空中,而那院子,是他在火凰滢失落后才搬出来的。
魏奉举道::“传闻李女人任命了一名女县令,这女县令草菅性命,老夫接到何兄的信,仓猝拖着行姑息木的身子赶来了。”说着也转向何陋。
围观在大堂外的百姓和文人士子们见魏老爷子和魏若锦走来,一阵骚动,窃保私语。
因而,一行人呼啦啦又回到县衙大堂,在大门口遇见魏家父子祖孙,魏若锦和魏天方扶着魏奉举,正谨慎翼翼地登台阶,看景象魏老爷子衰弱的很。
留着做替罪羊?
听琴走上前来,敛衽见礼:“婢子见过魏女人。”
“部属愿招!”
李菡瑶并不解释,却借着号召魏奉举表白身份,她对魏老爷子见礼道:“长辈李菡瑶,见过魏老爷子。魏爷爷能来真是太好了。身子可还能支撑?”
李菡瑶挥手道:“回大堂!”
笑眯眯的等他嘉奖。
魏若锦浅笑点头,内心却迷惑极了:“这不是观棋吗?怎叫我姐姐?”她虽跟李菡瑶要好,也没跟李菡瑶的丫环姐妹相称;目光一转,又瞥见听琴,更胡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