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见她把江如蓝当一员得力干将,使唤得似模像样的,忍不住就考问起江如蓝造船知识。
让座上茶,酬酢客气。
李菡瑶道:“现在不是造了!”
江如蓝不知瑶mm又有甚么妙招,这回她没敢禁止李菡瑶,但也不敢拥戴,只在旁看着。
江老爷子那里还听不出来,外孙女这是变着法儿开解他,他诚恳诚意道:“是我失态了。”
如何能这么说她呢。
江老爷子听得心胸大畅,连连点头道:“那是,那是。”
李菡瑶道:“我不过是疑兵之计,借此把东郭知名绊在宁波府,免得东郭知名跟颜贶去景泰府,那鄢姐姐想胜颜贶就不大轻易了。――他二人智谋相称,若会面,胜负难料。这只是明面上的任务。如蓝姐姐去到宁波府,趁便向施家、肖家他们下了造船定金,这是暗中任务。”
江如蓝都流利地答复了。
喝了两口茶,施老爷放下茶盏,体贴道:“没想到长辈本日好机遇,竟能得老爷子亲身欢迎。听闻老爷子在废帝部下受了些折磨,现在如何样?”
施老爷父女被引进中堂。
施老爷原觉得明天能见到李菡瑶,却发明堂上坐着江老爷子,江如蓝站在祖父身后。
李菡瑶点头道:“放在心上也没用。银票是真的,如蓝姐姐跟他们签了造船条约、交了银票就不管了。厥后如蓝姐姐被潘嫔掳走,就更没有下文了。任凭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我此举真正的企图。”
江如蓝忙把胸挺了挺。
这时,丫头熬了药端来。
江老爷子:“……”
“那崔华就是天子的虎伥,把你关在军器研制基地的地底下,足足半年,你不都熬过来了!熬死了崔华!熬死了天子!你外孙女把军器研制基地第三工坊都掀翻了。一家子重见天日,这是多大的福分!固然外祖母没熬畴昔,有些遗憾,但那是年纪大了,并非非命;另有两个表弟妹短命,那也是他们命里跟江家没有后代的缘分;除了这几个,其他像波哥哥、如蓝姐姐、如蕙姐姐,都熬过来了。可见江家儿孙都经得起煎熬和窘境。外祖父应当感到欣喜。”
第二天上午,江老爷子才算完整见地到李菡瑶这一步棋的短长。他才吃了早餐,就有人来回:施老爷带着女儿来拜见,说江女人定的船都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