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即便徐辉祖欣喜她,胡氏还是复跪于地,以额贴地,“臣妾乃罪人之女,家父悖逆,妄自发兵对抗天朝王师,该当诛族,还望国公爷念国主年幼,在理政之实,放过他吧,臣妾愿抵命。”
“回副批示使!”
徐辉祖看着面前这个一脸惨白,身上缠满绷带,却仍然举头挺胸、中气实足的男人,内心便是欣喜的不得了,悄悄拍了拍刘铮的肩头,“不愧我大明好儿郎。”
我感受我们俩就是个笑话。
徐辉祖看着胡氏的眼神就玩味起来,后者这句话的重点在前面,在理政之实,意义就是我们娘俩都是傀儡,罪恶都是胡季黎一人所犯,别找我们费事好不好?
想想旬日前,两人领着雄师堪堪穿过千里险山,踏足红河平原的时候,那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徐辉祖虽以位极人臣,不在乎功绩,但开疆辟土的名誉,对一个武将来讲,老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几十个山地军的百户列着整齐的步队,抢先一人站了出来,不是血战咸子关的刘铮又能是谁。
清化之战,各百户所,由百户带头冲锋,猛攻清化,以火药炸城墙,三日破之!斩俘四万七千人,是为清化大捷!
沐晟连着身边一向悄悄聆听的徐辉祖此时已经是齐齐惊落了马。
本日两万山地军,在没有批示、没有后勤的根本上,独立毁灭安南一国,不晓得多少人将在这一仗后,踩着你的名声享誉四海。
祖宗在上,沐晟不孝啊!
“建文二年仲春二十七日,我军一万八千人奇袭咸子关,攻则立克,翌日,山地军第一营百户刘铮率军三千留守咸子关,其他一万五千军南下清化。
沐晟一把抢过军报,“两万山地军,那里能在三地同时报捷?谎报军情不晓得其罪当诛吗?”
胡汉仓死于乱军当中,简定领雄师于咸子关献关投降,刘铮百户受降,现已押至河内城,安南以举国而定,此时之河内,刘铮百户并我山地军幸存八千将士,连同安北海内王公大臣千余人,皆静候王师入城!是为河内大捷!!
徐辉祖站起家,口中连连喝采,“本公必然将此三人所立之绝代奇功报于陛下御前。”
敌将阮景真十万雄师攻咸子关,刘铮百户遏敌四日,血战不退,阮景真战死,副将自刎,敌军崩溃,为我军南下攻清化争夺了充沛的时候,是为,咸子关大捷!
徐辉祖对劲点头,一挥手,“王师入城!”
贼首胡季黎以其子胡汉仓、大将简定领军,欲重夺咸子关、清化,我山地军百户马雄师、陈春生埋伏于河内城外,待敌主力分开后,诈开城门,潜入王宫,斩胡季黎之首,俘安北国王陈安、王太后胡氏等安南王室三十九人,胡季黎身后,安南军叛变。
报军情者,山地军第七营,小旗周云帆!
同日,安北国绘制舆图,为徐辉祖指出了一条能够直通大明的近道,报捷的军使便自河内北上,走谅山小道,入广西,直驱南京!
沐晟仰天长叹,大哥啊大哥,你十万雄师折戟深山,到了本身也落了一个命丧鬼域。
不,咱俩就是废料。
两人,一个魏国公,一个西平侯,前者贵居五军都督府之首,后者也是云南总兵官。两个手握重兵的大将军,却仿佛旅游普通,就进入了此行的起点:河内!
我云南沐家的名誉,就要一蹶不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