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叔曾经说过：“晓得吗，它们没有形状，也没有视觉和听觉，但能感知统统高于北风的温度……”
风比明天更急了，气温也低了很多，风里卷着的碎屑里开端带上了藐小的冰粒。
观光者聚在一起就是观光团，带头领队就是观光团的团长，团长是宁谷的叔叔，算是把宁谷养大的人。
幸亏主城的人没有顺着这个思路把糊口在这里的人叫做鬼。
宁谷也看了他一眼。
宁谷皱了皱眉，地王这个老奸商竟然真的恶人先告状跟团长说了。
宁谷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手摸到了靴子上。
团长没出声，走了几步又停下了，看着前面一个个排成了两排的红色灯笼，一向延长到远处，在黑暗里像一座架在虚空上的桥。
没有人比他对这里更熟谙，想找甚么希奇古怪的东西，或者想弄甚么紧缺的物质，他多数都能处理。
或者说，也不是没有边沿，而是没有人能从边沿的那头返来。
脚步停下了，过了一会儿地王才从墙那边翻了过来。
宁谷从小就想要去主城，庇护所里统统的孩子里大抵只要他最固执，还偷偷跟着上过两回车，只是因为留在原地也没乱跑，团长也就装不晓得了。
“你，”团长指了指他一屋子换来的东西，“你见过的比我多。”
“我有。”宁谷捏着羽毛，在他面前晃了晃。
团长一时之间竟然不晓得该如何答复了。
4
“因为我只是个浅显人？”宁谷站了起来，“主城不也都是浅显人吗，突变能杀的都杀了，杀不掉的都赶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