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北和顾玉点点头,“多谢李公公了。”
皇上但是说了,这件事除了他们几个和李长德,不能有别的人晓得,以是他们能靠的只要本身了。
沈易北一向留意他的神采,拍了拍脑袋,道:“哦,想起来了,你一点都不喜好丹阳县主,想必对丹阳县主在信里头写了甚么也不感兴趣……算了,就当我甚么都没说!”
保宁长公主写过信给她,直说丹阳县主仿佛是回到了本来的模样,可越是如许,保宁长公主就越是担忧……她一向角儿凡事都有个过程,渐渐的,丹阳县主也就会忘了这件事。
沈易北又扫了他一眼,“你不是不感兴趣吗?”
沈易北也晓得,此人怕是吓胡涂了,“你可得想清楚了,如果能够查出甚么有效的动静来,你也许还能活命,要不然只要死路一条了……”
谢橘年摇点头,低声道:“可有些事情是不能勉强的,兴国公府世子爷不喜好她,她现在来了都城,只会更悲伤的……”
那管事应了一声也就下去了,他认识到这件事不对劲,以是当初七皇子托人捎出去的东西也不管假手于人,只亲身去取了。
“哦?”顾玉装着云淡风轻,道:“她在信里头写了甚么?”
沈易北眉头微蹙。
“可太医们说要验尸才气晓得老四有没有被人下毒,验尸?他活着的时候朕就已经对不起他了,不能在他死了以后还让他没有全尸……朕想了想,感觉这件事还是颇多疑点,想要你们去四皇子府查一查,别人,朕压根就信不过!”
李长德点点头,走在他身侧小声提点着,“待会儿出来的时候,两位大人看着皇上的神采行事,如果见着皇上不欢畅,那就说些好听的,不该说的,可必然不能说的!”
这类事情如果要说,也是得颠末丹阳县主同意,从丹阳县主嘴里说出来。
可事到现在,她才发明,有些事情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的。
说着,皇上因为一时冲动,更是咳嗽起来,李长德忙上前替他顺气儿。
因为四皇子已经死了,四皇子府的封了已久的大门还是没有翻开,沈易北和顾玉直接一跃翻墙而入,走在这空荡荡的四皇子府里头,内心别有一种滋味。
七皇子捎出去的大多都是些糕点、酱牛肉等一些轻易保存的吃食,沈易北也没多说话,直接派人将刘太医请来了。
他能晓得的也就这么多了,皇上现在的脾气也不大好,不该问的,他一个字都不敢多问。
顾玉没说话,可延长倒是往他身上扫,看模样也是很猎奇的。
沈易北与顾玉对视一眼,晓得这是一桩苦差事儿,可事到现在也没有别的体例,只能应下了。
沈易北微微点头,“可否将七皇子捎人带出去的吃食拿出来瞧瞧?”
说着,她吸了吸鼻子,道:“可也不是一点体例都没有的,既然兴国公府世子爷不喜好她,那就想体例让兴国公府世子爷喜好上她啊……”
过了半晌,皇上才道:“可朕不敢信赖老四没了,朕晓得他被囚禁以后性子大变,整日酗酒,朕怕他出事儿,每隔半个月就会要太医去给他请一次安然脉,小半个月之前,刘太医还去过一次,说老四并没甚么事儿,现在如何会好端端没了了?”
顾玉颠末端辽东那一趟,已经感觉心中没有波澜了,走在四皇子府的时候,还酝酿着该如何问起丹阳县主那一封信会天然些,可还没等他酝酿好,沈易北就已经开端问话了。
等着沈易北和顾玉进了寝殿,却见着皇上的神采比他们设想中还要差,神采灰白,眼睑上面一片青紫,就连坐起来还要李长德上前搀扶着,还没说两句话,便直喘粗气,“好了,都起来吧,这也没有外人……朕此次找你们来是因为老四的死,当初的事情,老四有错,却罪不至囚禁,罪不至死,都是朕的错,都是朕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