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了想,她还是诚笃的点了点头。
“睡吧。”
她的话一遍遍的反响在他脑海,心头微沉,像是徒然压下的千斤重担,君慕然点了点头,并未正面答复,只是轻柔说道。
但是,她的眼角沁出眼水,滴在他的手上,君慕然只觉到手背一阵滚烫,心头微微一疼。
飞烟不知,她只是随口一说,哪知男人却将这句话记在心头。
“这里是彭城县、河水镇一个偏僻的小村落。”
飞烟非常听话,软软的趴在榻上,她温馨的闭上了眼睛,右手掌却紧紧的抓着男人的左手。顺手将身上的毛裘给她披上,裹严实后,男人望着她的脸,思路垂垂有点远。未等他细想甚么,瞌目而憩的女人收回浅浅声气,似夹带着模糊的哭腔。
睡了不晓得有多久,飞烟才在一阵好听的丝竹声中缓缓醒来。
他们想要去的处所,离彭城远有百里,一起兼程,这才紧赶慢赶用了将近五天的时候来到了目标地。
爸爸妈妈?那是甚么?
她含混的看着四周,此时,她还是身处马车内,可马车内里的气味却仿佛变了一样,飞烟伸了伸懒腰,望着身边男人,问道:“我们这是到哪了?!”
来到这里的那一刻,飞烟便喜好上了这里。
固然现在的她并不是多惊骇黑,但是,面对陌生的处所,面对火线黑漆漆的丛林,她总有一种来到侏罗纪公园的感受,对未知的一种发急,像是死神向她伸开了庞大的血口,想要将她吞入肚腹。
一起看多了湖光春水,落雪缤纷,小桥流水,富朱紫家,对于面前变了模样的山川,飞烟心复镇静的焰火转眼间便被毁灭了,一点灰渣都不剩。
“这里是甚么处所?”
本来觉得五天来的仓猝赶路已经分开了彭城县,可却不想,连河水这个镇也没有走出!
门外,她生硬的坐着,眼泪哗拉拉的流淌,门内,一片乌黑。
“你不会趁我睡着了,把我丢在这里吧?”她眼神略带警戒的瞅着他。
“爸……爸爸、妈妈说……他们出去一会儿便会返来,但是……但是他们骗了我!”说到最后,泣音忍不住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