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价玄月,都城的暑气尚未散去,仍留有一丝躁意,傍晚的阳光不热烈,却映得人有些睁不开眼。
声音惊醒了中间的仆妇和丫头们,唬的几人顿时跪在地上:“见过侯爷。”
她摇了点头:“我只传闻当今皇上一向无嗣,如何,后宫哪位娘娘添了皇子吗?”
她低低的嗟叹了一声,吃力的抖了抖纤长的睫毛,掀起眼皮,微微昂首,正看到顾宗霖立在榻前。
顾宗霖这才回过神来,不由皱了皱眉:“你这是甚么话,太医明天就会过来,刘氏我也已经敲打过了,你何必本身咒本身呢?”
他老是冰冷毫无波澜的双眸中出现了庞大的神采,定定的看了榻上的女人半晌,才将手中的托盘放在塌边的案几上,却不料这一点声音就惊醒了本来就睡得不甚安稳的人。
不过就算刘氏现在忏悔,真的去求神拜佛,也已经太迟了。
许容辞感受一阵胸闷,有些透不过气,又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展开眼,声音更加衰弱了:“侯爷……你要做的事,我从未禁止过,此次也一样,咳咳……”
为甚么是我呢?许容辞不由自问,为甚么蒙受这统统的人是我呢?这一辈子从没有主动害过人,没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尽能够的让身边统统的人对劲,上敬父母,关爱小妹,照顾夫君,孝敬公婆,又有那里做错了呢?
这顾侯府颠末近些年来几次补葺,已经不是往昔的模样。到处雕栏玉柱,到处可见葱茏的花草,假山石壁也蜿蜒精美,分外赏心好看。背景虽不非常豪侈,却能表现仆人家的身份。但是顾宗霖却没有立足赏识它们的意义,一起目不斜视向后院走去。
本来这恭毅侯府虽也是权贵,但因军功起家却不握实权,分量不如何重,更不消说上任老侯爷在位时,侯府已经不复祖辈时的威赫了,老夫人的寿辰不管如何也摆不出如许大的场面,可现在恭毅侯倒是个争气的,他不但使恭毅侯府规复了往昔荣光,还使其更上一层楼,实在不能不令人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