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章这时放下朱笔,问道:“她们之前一年身处何地?”
留书这才抬开端来,悄悄的打量着这位一年多未见的女仆人。
他提示容辞:“过几日便是大明宫元宵大宴,到时皇室宗亲外戚,各府勋贵,三品以上的大臣都会携妻于含元殿赴宴,各式礼节流程非常严苛,不能出半点错处,我会派人细心说与你听,你不要怠慢。”
这比他设想的要轻易一点,谢怀章心中有点欢畅,但顿时想到了另一个题目――
“如许么?”容辞有些明白了,她摸索道:“大mm本年已经有十九了吧,可曾开端找人家?”
顾宗霖接下来跟她大抵说了一下宫宴的流程,又说过一会儿一名熟谙礼节的嬷嬷会过来教诲细节,叮咛她必然要跟着当真学,莫要出不对。
她的个子长高了,模样也有了一点纤细的窜改,之前偏圆的杏眼现在微微拉长了一点,少了一份稚气,多了一点成熟,双颊也比之前瘦了,仙颜更甚,看上去已经不全然是一副小女孩儿的模样了。
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懂端方,出去先行了礼:“敬德堂那边有叮咛,说是侯爷身材不适,夫人也在旁顾问,本日就免了二奶奶的存候,请您自去安息,以后筹办接旨。”
他感觉这个名字有些熟谙,闭了闭眼细心机虑,半晌后自语道:“昌平末年的榜眼……是他!”
她这话实在是一语双关,但是顾宗霖却没听出来,还在心烦顾悦那说不出口的谨慎思:
容辞发觉了她隐晦的视野,漫不经心的往那边一瞥,吓得留书仓猝低头不敢再看。
说着她想起一事:“既然父亲母亲不去,就只我们去吗?”
容辞巴不得不见那些人,闻言道:“我晓得了。”
容辞才是真正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顾悦非论进不进宫都碍不着她的事。
顾宗霖动了动嘴唇,本不想跟老婆议论亲mm的缺点,但终究还是神情严厉的低声说道:“悦儿的性子看似清冷傲岸,实则娇纵,又老是口无遮拦,人间男人……都不太能够钟意这一种的……”
容辞轻笑一声:“这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未曾。”顾宗霖的神采更加丢脸:“母亲一向拖着,我原觉得是悦儿心高气傲不肯屈就,没想到……”
谢怀章猛地展开眼――竟然是他,那难怪阿颜说过他们二人算不得真正的伉俪,本来如此……
以后顾宗霖见这边也没他甚么事了,就回了前院,临走之前特地提了一下书架上的书,说是他畴前边书房取了一部分,又在内里新买了一部分,让容辞如果无聊就翻一翻。
“陛下一心措置政事,并不迷恋女色,这满朝皆知,她便是如愿入了后宫,又能获得甚么?”顾宗霖道:“就算陛下改了主张,不再萧瑟后宫,也轮不到她独得圣宠,这有甚么意义呢?”
第 45 章
谢怀章伸脱手来,赵继达见状非常乖觉的将手中几页纸递到了他的手中。
不过这也不关她这个已婚妇人的事,她这个丈夫尚未袭爵,家室又不出众的人必定也只是当个烘托,在一众诰命夫人、宗亲公主中毫不起眼,只要老诚恳实按端方走完流程,想来也出不了甚么不测。
另有,此次如果甚么郑嫔王嫔的叫她出去说话,她也必然要推委,再不济也要在人多的处所说,她可不想再在大夏季里喝一肚子的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