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一半就蓦地降落下来,她一下子跌坐在榻上,精气神都抽了一半去:“是我这当娘的没用,你就算说了我这废料也帮不上半点忙……”
容辞拉住母亲的手,轻描淡写道:“只是重伤罢了,当时太子殿下就在我身边,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一个小孩子受伤吧?母亲快别担忧,我早好了。”
容辞实在就怕她这模样,温氏本就不是甚么固执的人,上一世就是表情烦闷才早早归天的,现在容辞又见她如许低沉,心中便很不好受,踟躇了一会儿忍不住流露了一点:“娘,实在和离这事……”
提起这个温氏更是悲伤,不等容辞说完便哽咽道:“如许另有脸要跟你和离,让你白担了个嫁过人的名声,再嫁能有甚么好人家,你此后可如何办啊,等我一死,一小我孤苦伶仃……”
容辞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我都跟他们家没干系了,您就别活力了……”
“别拿这些话来乱来我,外头的人都在说是因为你不能生的原因才遭了婆母讨厌,可你婆婆明显压根就不晓得这件事!那天见了我还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说我们许氏的女儿主张大,你说说你们这两个年青人的主张倒真是不小,如许的事也能瞒着父母做主,可真是……”
老夫人郭氏倒并没有用心难堪她,容辞耐久在外居住,与顾宗霖分家以后还曾劝过她不要过于倔强,要放下身材,皋牢住了夫君再生个孩子,哪怕是借腹生的也好,以后就仍然是一府侯夫人,谁也何如不了,厥后见这孙女“烂泥扶不上墙”,如何劝都一点儿用都没有,空有恭毅侯夫人的名头,竟然被人挤得家都回不了,实在没甚么皋牢的代价,态度也就冷酷了下来。
“不想结婚就打光棍好了,偏要把我的女儿骗畴昔守活寡,我如何能不气!”温氏冲动地掉了眼泪:“你就如许忍着受这委曲,如何不跟我……”
吴氏则是另一种态度,她一开端看容辞和顾宗霖闹翻了,心中非常幸灾乐祸,在容辞头一次回娘家时还要冷嘲热讽一番,但厥后她就发明非论她再如何调侃,容辞永久都能同用一套说辞顶归去――她会不断的提示吴氏本身就是再不受宠也是和二品诰命,比吴氏本人还高一级。
毕竟住的近些了,这几年容辞偶尔也会回靖远伯府看望母亲和mm,只是不如何见郭氏和伯夫人罢了。
这事干系严峻,在没结案之前知情的报酬了怕多嘴会惹是生非都三缄其口,不肯多说,吴氏因为私心没跟婆婆知应一声,郭氏都是特地探听了才晓得的,而容辞的亲娘温氏则是甚么都不晓得,此时冷不丁的听了前一句还一头雾水,再听到女儿受了伤才急了:
温氏领着容辞回了她们的西小院,三言两语把想来缠着姐姐说话的许容盼哄去用饭,关上门就把桌上的茶具打了个稀碎,肝火冲冲道:“真是一家子狼心狗肺,如许阴损的招数竟也能想的出来!”
容辞有些吞吞吐吐:“嗯……就是阿谁意义……”
……
第 84 章
郭氏握了握容辞的手:“你这孩子,都受了那么重的伤如何还能说是有惊无险呢。”
“你是说……”
“传闻你与太子非常投缘,相谈甚欢是吗?”
“胡说!”郭氏斥道:“这天下的伉俪有几对是能相亲相爱的,不都是拼集着过的么,如何到你这里就不可了?”
吴氏是专门报丧不报喜,容辞的坏动静她添油加醋的往别传,但她救了太子立下大功的事却一个字也没说,还是郭氏听旁人说的。
温氏被容辞按回坐位上,还想问甚么,但看到老太太微微皱起的眉头便只能开口,只要一双眼睛还黏在容辞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