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池闻言不由笑着点头。
对于朝政,陆寻所知未几,但她出世在陆家,家中几位长辈另有兄长都在朝中为官,平时耳濡目染的多少也会听个几耳朵。
这件大事定了下来以后,晏池的余暇时候便也多了起来,为了讨陆寻的欢心,更是时不时的就陪着陆寻一起回陆家走动,直叫卫氏每次见了晏池那眼神都温和得似是在看本身的亲生儿子普通,还不但一次的在陆寻的面前夸晏池,惹得陆寻都有些妒忌了。
再以后,隆佑帝不但每天将太子带在身边教诲着措置政事,还下旨遴选官员派往詹事府,较着是在为太子将来即位作筹办。
说来二皇子也有些可悲,循分等了这么几年,却因为误信一个流言而挑选逼宫,最后落得一个被软禁毕生的了局。
说不定这个别例还就是三哥想出来的呢!
晏府拢共也就只要陆寻和晏池两个主子,人丁能够说是再简朴不过了,因此过年的筹办也并不庞大,也就是给各家筹办年礼要略微烦琐一些罢了。
固然隆佑帝遣人调查惊马之事时,他没少让人暗中将证据往隆佑帝那边递,但贰内心最好的预期也不过是让二皇子稍稍失一些隆佑帝的欢心罢了,又那里能想到,隆佑帝此次不但断了二皇子的机遇,还直接下旨立了他为太子?
也就是说,二皇子有很大的能够就是听信了如许的传言,以为隆佑帝偶然立他为太子,以是才会铤而走险的决定逼宫。
“也不晓得到底谁才是母亲亲生的……”陆寻忍不住对着晏池抱怨。
用晏池的话来讲,当时的皇宗子,也就是现在的太子,惊奇欢乐得连话都不晓得要如何说了。
以是,在秋狩之过后,在不明就理的浅显百姓看来,二皇子天然是得了隆佑帝的偏疼,才会超出皇宗子封了王,但在朝中的浩繁明眼人眼里,二皇子这清楚就是落空了成为太子的能够。
晏池听陆寻说完,眼中微微一闪。
小年这日祭完灶,陆寻便获得二门上的婆子的禀报,道是老太太那边遣了人来发言。
陆寻也跟着点了点头。
晓得这些的陆寻不由得暗自感慨,这人间事还真是偶合得让人不晓得说甚么好了。
舒心的日子老是过得很快,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工夫,时候便已经走到了年末,气候一每天变冷的同时,眼瞅着看着就要到了。
……
按着大安朝的常例,皇子封王以后都是要建王府的,但此次新封的宁王大抵是真的将隆佑帝惹怒了,只随便赏了一座前朝王爷的府邸给宁王作为王府。
“二皇子是不是脑筋不复苏啊,如何会听信了这类话,生生将一把的好牌打得稀烂?”陆寻非常不解。
真是巧了,这宁王府还恰好就是宿世二皇子被软禁的处所。
隆佑帝此次极其定夺,封二皇子为宁王的圣旨很快就下来了。
陆寻俄然想起来一件事。
封王?
记得曾经听陆栩提起过,固然没有明文规定,但大安朝向来有个不成文的端方,皇子凡是封了王,就意味下落空了成为储君的能够。
但是……
还真是。
……
而放出这个流言促使二皇子一败涂地的幕后之人,只看看这件事以后最大的受益者是谁就晓得了,左不过是皇宗子这边的人。
二皇子固然做下这类事,但他到底也是皇室血脉,是隆佑帝的亲生儿子,并且另有一个受宠的生母以及强势的母族,天然不成能真的“王子犯法与百姓同罪”。
恰好二皇子就信了,还真是不得不让民气生感慨。
便是她这个对朝中事不甚体味的人都晓得,隆佑帝如果真的想要另立太子,只怕早几年就会作筹算了,又岂会比及身材几近油尽灯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