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一家人团聚一堂,用过晚膳以后又坐在一起闲谈了好久,直到天气晚了,这才各自回了院子。
陆寻闻言眨了眨眼。
陆老太爷归天也才三年,除了晏池以外,其别人都是被陆老太爷看着长大的,而陆老太爷也并非那种峻厉的祖父,相反在面对家中长辈时向来非常暖和,众孙辈们天然非常恭敬陆老太爷。
老太太闭上眼睛。
纵是她脾气再如何刚毅,但想起相互搀扶了几十年的陆老太爷,又那里能不伤怀?
陆寻这才一边笑着,一边将方才接过来的卷轴重新放回陆栩的手里。
她当然晓得陆栩对他们姐弟三人的心疼了,不过,这时看着父亲这焦急的模样,她一时之间倒是有些想使坏了。
回想着陆老太爷往昔的音容笑容,一向到中元祭祖时,世人面上都不免带了些沉重与追思,全部陆府的氛围也跟着变得庄严起来。
老太太本就年过花甲,又因为祭祖而忆及老太爷,祭完祖以后便有些精力不济,才被世人簇拥着回了福寿居,便挥了挥手冲着世人道:“你们都归去吧。”
“母亲!”三人异口同声地唤道。
陆栩顿时一脸的肉疼。
话还没说完,陆政、陆绩、陆栩三人便都面色一变。
老太太此言,说的就是这个了。
一时之间不免就有些踌躇。
“父亲,女儿与您开打趣呢,父亲您喜好这些字啊画的,女儿可不喜好,您还是从速拿归去吧,不然啊,女儿估计您今晚又该睡不着觉了!”她道。
如果这书画真的给了陆寻,陆栩起码得有几天睡不好觉,谁叫他就这么些爱好呢?
不过,在折着要烧给陆老太爷的纸锭时,陆寻等人都不免的有些悲伤。
中元将至,包含晏池在内的陆家小辈们也都回了府,接下来的这两天,陆寻等人便在章氏和卫氏的安排下折纸锭。
陆家的祠堂本就是陆老太爷起家以后才修建的,可考的先祖也不过陆老太爷往上三辈,比起别家的祠堂供奉着的牌位数量,陆家祠堂无疑就显得有些空旷。
陆寻等孙辈也都低头不语。
陆政面上有些忧色,“母亲,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