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来了？那朕替你说，因你心底一向有旁人，朕召你入宫，封你为贵嫔，乃至对许氏一族都嘉赏一番，你并不戴德，乃至恨毒了朕吧！”
七日以后，便传来铜雀宫许贵嫔小产的动静，羊献蓉得知动静之时，已是第二天，惊的连杯子都掉在了地上。
“并未曾，皇上对臣妾的恩宠，臣妾是万死都不能报其一。”
司马衷看着她，眼底透暴露少量恨意，上前一步捏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赐死？不，朕怎舍得赐死你，这几年，朕对你掏心掏肺，不过是个笑话，朕天然也不会让你死了！你若敢死，朕便会让全部许家陪葬！”
他在威胁她，用全部许氏威胁她！许贵嫔已近乎崩溃，她想不明白，为何当初对她千恩万宠之人，会这么绝情，她乃至连哭都健忘了。
“许覃，可还记恰当初我们初识的场景？”
她抱着芷汀痛哭，却半点体例也无，铜雀宫被封了宫，无一宫人能出入，皇上乃至严查她宫中之人，有大半数都不知所踪，至于去了哪，是生是死，谁也不晓得。
羊献蓉神采惨白蹲下身子去捡碎片，却不防被割了一道口儿，鲜血当即流了出来。
许覃满脸的气愤与绝望，厉声道：“皇上连这个都思疑？如果皇上思疑自个的血脉，不如当即赐死臣妾！”
“是的，传闻许贵嫔因忧思过分，不过许贵嫔流血不止，多亏了江太医，才保住了性命，但是....”
“但是甚么？”
“朕记得，你当初非常娇俏可儿，喜穿白衣，文文弱弱的模样，一脸的惶恐，朕心下顾恤，便想好好庇护你，你入宫三年，朕可曾虐待过你半分？”
“太医说，许贵嫔此次伤了身子，今后再也不能有孕了。”
许覃一惊，忙点头否定：“不，皇上，臣妾从没有这类动机，皇上对臣妾娘家的加恩，臣妾一向戴德于心。”
许贵嫔听了他冰冷的声音，摸不清他甚么意义，谨慎翼翼道：“臣妾记得，那日宫宴，臣妾随家母入宫，偶然之间打碎了个琉璃盏，非常惶恐，又轰动了皇上，但是皇上并未归咎臣妾，还好言安抚了一番。”
他不准她死，却思疑她的孩子血脉是否正统，陷她于如此绝望的地步！她不能死，可孩子呢？能不能留得住？
她倒没回绝，这类小伤算不得甚么，不过，她的确想要见江瑶，并且要问他些事。
司马衷的眼眯了起来，眼底已有几分怒意，一把揪着她的手，冷声问：“既是如此，为何，这几年，你对朕向来都是不假以辞色！拒朕于千里以外？”
这一次的大洗濯，叫统统人都冷了心，谁也不敢多问一句，恐怕肇事上身。
最后他便拂袖而去。
“皇....皇上，你如何这会过来了？”
宫汐惊呼一声道“娘娘，你的手指流血了？青釉，快去请太医。”
司马衷冷冷一笑，眼底尽是挖苦，淡声道：“宫外的传闻，想必你也传闻了，朕只问你一句话，孩子到底是不是朕的？”
“臣妾.....臣妾....”她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解释，何况他也一定会信。
“甚么？小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