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还觉得主子有喜了呢。”
她的眼神落在了桌上的糕点之上,上面竟爬上了一两只蚂蚁,春香惊叫一声道:“如何会有蚂蚁?娘娘莫怕,奴婢这就叫人给弄洁净了。”
她那一句‘攀扯其别人’叫孟淑仪心中一动,她虽没申明是谁,但.....现在宫中风头最盛的是哪个,不是一目了然?
贾皇后却摆了摆手,伸手用指甲将那蚂蚁给按住了,感受着这小东西在部下挣扎,她的脸上暴露一丝残暴的笑意,调侃道:“不过是只小蚂蚁,顺手捏死便是了,只是,本宫仁慈,若容它活些时候。”
“还不是太傅阿谁老匹夫,三天来头不上不来上朝,这不是用心给朕神采看?”
贾皇后看她,嘴角微勾着,显得有些挖苦:“你不是早看不惯她么?她并不是蠢货,只一惯在本宫面前扮痴罢了,只是现在却又将本宫当傻子,本宫又岂会容她?记得动手洁净些,如果能攀扯其别人就最好不过了。”
孟淑仪软声应下以后,这才退了下去。
羊献蓉淡淡一笑,并不以然,若她自个没站稳脚根,就算有了,也一定能护的住,何况,有了子嗣的拘束,她与司马衷之间,可就不晓得如何论了。
“如何,不敢?”
看她一副长叹短叹的模样,羊献蓉笑了起来:“宫汐,你这是如何了?”
孟淑仪欣喜之下,也有几分忐忑,皇后行事倒是叫人更加有些捉摸不透了,按理说,她恰是用人的时候,蒋充容虽有贰心,在她面前却还恭敬着,现在却.....
除了?皇后竟有此意?固然她心底也有这动机,但这事被她这么轻描淡写说出来,却叫人胆颤心惊了起来!
她挪开了手,那蚂蚁便逃窜了起来,她看着这一幕,笑了起来,纵是她,也可翻云覆雨,摆布旁人存亡!
羊献蓉眸色微闪,淡声道:“子嗣这事本就顺其天然,何况,现在也不是好时候?”
贾皇后抿了一口茶水,眼皮子一抬,凉声道:“本宫最容不得有贰心的人,蒋氏不堪用了,寻个别例将她除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蒋充容面色煞白的起家退下,这心就跟浸泡在冷水普通,泛着砭骨的凉意。
“皇上息怒,太傅如此行动,就是要让皇上有气无处发去,只是,镇南将军都被判刑,太傅一句告饶的话也无,这实在蹊跷。”
羊献蓉这几日,所食未几,身子又有些倦怠了,请了江太医来看,只说心郁难消多思多虑的原因,倒叫宫汐好生绝望了起来,还觉得她有喜了。
“娘娘莫说如许的话,娘娘薄厚,有了子嗣,也算有了依仗,后宫子嗣本就少,若真有孕了,娘娘的身份才显得贵重,今后也有了希冀呢。”
翠屏宫
司马衷因太傅按兵不动之事,甚为气恼,到翠屏宫来的时候,神采也不如何都雅,羊献蓉迎上去,温声道:“皇上这是如何了?谁惹您不欢畅了?”
“不是,只是她好歹是个充容,又得皇上宠嬖.....此事还需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