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身边不恰好有个合适的人选吗?恰好能够派上用处了。”
“哀家身子不争气,已是苟延馋喘,皇上又事事听她的,让哀家如何与那贾氏斗?”
“小贵子去芳芷宫宣读懿旨,皇后娘娘却说小安子是假传懿旨,便让人将他押下去杖毙了。”
宫嬷嬷靠近一些,低声道:“太傅向来足智多谋,可助太后。”
仁寿宫
“你说的是.......?”
太傅身为辅政大臣,又是太后的生父,自是能够随便出入后宫,被引入殿以后,朝太后行了宫礼。
话音才落下,一宫女慌镇静张着小跑了出去,口中囔囔着:“不好了,不好了。”
宫嬷嬷冷声怒斥道:“慌镇静张干甚么?柔音,你好歹也是掌事姑姑,太前面前,怎可一点端方都没有?”
太后杨氏身披着外套,并未起家,她年事已近四十,面庞干枯又咳嗽了几声,一旁的宫嬷嬷搀扶着她,细声欣喜着:“太后莫急,小贵子已经替您去传旨了,皇后纵是再娇纵,也会顾及着你几分才是。”
“太后,你怎可如此自责,皇后如此暴虐无德,后宫已是她一人的天下,先帝有灵,断断不会情愿看到这一幕。”
“太后娘娘,小贵子.....小贵子被皇后娘娘杖毙了!”
太傅杨骏乃先帝晋武帝临去时立下的辅政大臣,一向帮手当今皇上,非常受倚重,只是,贾氏一族已更加放肆,朝中老臣被架空者不在少数。
太后吃紧的问:“那陈秀士呢?”
太后被说的意动,疑声问:“那此人选?”
太后沉思半晌以后,便当即点头:“你说的不错,哀家的父亲是皇上的太傅,在皇上面前多少还能说几句话,快,却请他入宫!”
“太后娘娘,急召微臣前来,所为何事?”
太傅杨骏年纪虽大了,精力倒是极好,那双眼炯炯有神,透露些许的精光,手抚着发白的美须,淡声道:“太后莫急,贾氏一族放肆,仗的不过是蒙蔽圣听罢了,后宫当中,也无甚貌美聪明之人能抓住帝王之心,依臣看来,不如给皇上挑个知书达理,又貌美可儿的秀士,或许,能抓住圣上的心,只要圣上的心朝着我们这边,我们便有与贾氏对抗之力!”
太后啊了一声,瘫坐在床榻之上,面露苦楚之色,以手捶胸:“哀家对不起先皇,对不起司马氏的列祖列宗,当年,若不是哀家,又怎会让这毒妇登上这后位?统统都是哀家的错!”
柔香面上暴露些许惊惧之色,半响才道:“被.....也被杖毙了,不幸陈秀士五个月身孕,那棍子便只朝肚子上打,身下一瘫血迹,就连那嘴也撕烂了!”
太后将彻夜之事原本来本的说与他听,神采之间,已有几分悔意:“太傅,贾氏放肆放肆,是半点也不将哀家放在眼底了,皇上子嗣薄弱,她贾氏除了生下两名帝姬以外,多年来,便无所出,现在连皇嗣也胆敢肆意侵犯,恐怕就连哀家,在这后宫以内也无安身之!”
太后惊的从床榻中坐了起来,又狠恶的咳嗽了几声,宫嬷嬷忙帮着拍了拍后背,好不轻易缓了过来,宫嬷嬷便沉声道:“柔音,你快说,到底是如何回事?”
“甚么!!”
柔音当即跪倒在地,垂首触地,太后摆了摆手表示:“无妨,说说,到底是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