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了起来,垂首立于一旁,他站起了身,看着庭中开的甚艳的木芙蓉,眼底闪现少量的冷傲:“你这北厢倒是比蒋婕妤那边的风景更好些,朕觉得怎不知这芙蓉殿另有这等好处所?”
“你今后便是充容,位份不算高,却也是九嫔之一,旁人也不至于会因位份之事,欺辱于你。”
羊献蓉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叩首谢恩。
“不必跪着,起家吧。”
“这北厢,你先住着,比及今后再升你的位份之时,再为你迁宫。”
“回皇上,这儿本来是个淤泥潭,恶臭难闻,只是蒙帝姬命令,才让那内廷的人将这清理洁净了,栽植了些花草,待五六月,荷花盛开,那风景才更都雅呢。”
羊献蓉便赶紧起家朝他谢恩,他似是真喜好这些炊事,还多吃了几口,就连一旁服侍的李全也骇怪了,多看了羊献蓉一眼,身边的宫女能有此技术,这算是争宠的手腕之一了。
她面上倒没表示的有多镇静,更多的反而是不安,司马衷瞥了她一眼,倒是个沉的住气的,拉过她的手,她的手小巧,并且非常温热,握在手中非常舒畅,她下认识想要抽出,但是想到他的帝王身份,便又忍住了。
“是。”
她一听,心下非常惊奇,他不是因为她是太后的人,以是非常讨厌吗?又为何要赐封她?再者,她到现在都还未承宠!
司马衷看着她,眼底隐有几分笑意:“不必,朕特许你便是了,你宫女的技术不错,有赏。”
司马衷并未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半响才道:“后宫当中,若偶然计,也活不悠长,你不过如此惶恐,起了吧。”
她这才松了口气,不是问罪就好了,她站起了身来,微微昂首,他却走近了些,伸手捏着她的下巴,逼她与他对视。
司马衷转头看她,面庞清丽绝伦,周身高低,除了发髻上一支碧绿簪子以及耳垂上翡翠坠子,便无它物,却越显高雅。
他又重视到另一边的窗户开着,临窗看去,便是一池略显广大水池,流水潺潺,可见是又死水引入,一旁栽种一些花草,比如木芙蓉与那桃花,花落此中,顺水飘零,倒是更增加了一些美感。
看着她有些失神的脸,司马衷反而笑了起来:“如何,欢畅的都不晓得如何谢恩吗?”
“谢皇上隆恩。”
羊献蓉心一紧,便当即跪着在了地上:“臣妾知罪,还请皇上恕罪。”
“帝姬的事,朕也传闻了,秀士心机周到,操纵帝姬之名,为你办事,好巧的心机!”
“回皇上的话,这是臣妾身边的宫女做的,北厢这边有个小膳房,臣妾便自做主张,清算了一番,如果这有违宫制的话,还请皇上恕罪。”
“羊秀士姿容甚佳,和顺浑厚,特赐封充容之位。”
那一双凤眼,含着几分冷意与摸索,刺的她心底生寒,他似要看进她的心底去!
不过,这饭菜再好,也只是浅尝辄止,他放下了筷子,羊献蓉在一旁服侍着,呈上了帕子,让他拭去嘴角的油渍,他看了她一眼,淡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