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满是贰亲信,见他神采非常不对劲,便忙道:“还未曾。”
“伉俪本是一体,臣妾自嫁给皇上起,便是您的妻,天然要万般为您筹算着,何况,太傅一派,一向暗中作梗,若无我们贾氏一族,在朝中与他对峙,只怕,他已经权倾朝野,那上书之人定是他的人,皇上,你不得不防!”
“皇上明鉴,臣妾的内侄,是个纨绔不堪的,却从未犯下甚么大恶,说他好游山玩水,四周结友,臣妾信,但是要说他结党营私,臣妾是千万不信的,他的确是好美人,却顺从文人之风,定然美人自个情愿,才会将美人归入府中,还望圣上明察。”
贾皇后顺势站起了身,眼角之处犹有泪痕,她略带委曲道:“臣妾晓得皇上的难处,也不想皇上难堪,不如就降了他的职好了,臣妾毫不会说甚么,只是皇上您才是九五之尊,贾谧也算是您的内侄,只为了一道折子,便降了他的职,您的声望安在?你才是皇上,天下之人都该听你的才是,如何能让您听别人的?”
司马衷看了她半响,随即伸手扶起了她:“起了吧,朕不是不信你,只是你是皇后,贾氏一族,便是外戚,言行举止皆要谨慎些,不然,百官便说朕偏袒外戚了。”
司马衷的眸色更加深沉了些,突然起了身,淡声道:“朕想另有奏折没有批完,先回太极殿,皇后好生歇着,朕他日再来看你。”
“太傅于江山社稷有功,父皇当年病危之前,也是他与太后服侍在龙榻前,稳定江山社稷,扶朕登上皇位。”
“去,召嵇绍进宫!”
说完这话,便起家穿起衣物便仓促走了,贾皇后显得有些骇怪与不安,不过她非常笃定,让他愤怒的是太傅,而不是她,太傅放肆已久,自发得曾是太子少傅,便常常动不动经验皇上,现在杨氏三兄弟更是权势滔天,已成皇上脖间的一根刺,让他不吐不快!
司马衷仓促回了太极殿,面色阴沉之极,唤了李全出去,冷声问:“暗影可回京了?”
“强抢良家妇报酬妾,骄奢淫恶,结党营私。”
这每一个罪名都大,贾皇后一听,当即起了身,跪在床前,面上泪痕不止。
太傅与太后一向是贰心底的一根刺,她这么一说,他的神采公然变得非常丢脸了起来。
他的眸色顿时变得锋利之极,手捏着她的下巴:“你倒是沉思熟虑,为朕筹算着。”
这贾谧是她的侄子,他一提贾谧,她的心就格登了一下,赶紧问道:“贾谧平素贪玩了些,也不知那些人如何会一向盯着他,此次又参他甚么了?”
贾皇前面色变了几变,半响才道:“皇上,臣妾记取,先皇驾崩之时,口谕是借由太后之口宣读,只任命太傅为辅政大臣,但是,如果臣妾没记错的话,当初先皇病重之时,还召汝南王进京,企图拜托大事,何故,只委命他一人?再者,他一人身兼数职,不但身为太傅,还为多数督,权倾朝野,可曾记得,皇上初时亲政之时,他乃至连你的话都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