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献蓉笑了笑说:“皇上,只着色可不可,还得提名才是。”
炊事呈上以后,内里却听到寺人特工的声音:“皇上驾到!”
“回皇上,这是臣妾叮咛下人,将那牡丹花晒制而成,用来泡茶,再合适不过了,时令花色皆入泡茶,比方八月桂花,甚是芬芳苦涩,也可做成甜点。”
“看来,爱妃倒是深谙此道,朕到时候可要多尝尝才好,你可不要藏私。”
“若无色,未免单调了些,牡丹花开倾国色,为世人所追捧,这幅画如果挂出去,有皇上的妙笔丹青,怕是令媛都难求呢。”
“怎会,一个清闲客,一个无忧人,极妙,极妙的很!来人,拿两壶酒来,朕要与爱妃一块痛饮才是!”
“只要皇上不嫌弃,臣妾自是情愿,那里敢藏私?”
“又不是朕一人刻画的,也有你的一份功绩,你也得题字才是。”
司马衷被哄的非常欢愉,提笔之时,却愣住了,她忙问:“皇上,但是有甚么不当?”
都是御膳房做的,倒也没多大别离,不过,味道平淡了些,羊献蓉又在旁软言服侍着,让是让他多了几分胃口,便多吃了一些。
“这名字倒有些意义,怎会是无忧人?”
“在用膳?”
他捏了捏她的鼻尖,笑着说:“不必夸奖朕,你这牡丹画的甚好,朕不过是着色罢了,那里就称的妙了?”
他点了点头,写下了三个字:清闲客
回了芙蓉殿,宫汐迎了出来,笑着说:“主子返来了,今个倒要返来的晚些,早些只吃了些点心,定是饿了,奴婢这就叮咛人上膳。”
“好。”
司马衷饶有兴趣的问,她的神采微红,喃喃道:“自是为了要与皇上的配上,臣妾才疏学浅,让皇上见笑了。”
“不是,朕虽喜好丹青,却不肯旁人晓得,常日描的都叫人烧了,这幅.....”
“尽会说话哄朕高兴,这幅画就赏你了。”
“是。”
乃至还用那红色颜料,在上面按下了指模,羊献蓉如获珍宝似的将之看了又看,并躬身朝他施礼道:“得皇上赐赉墨宝,臣妾喜不自禁,这厢谢过了。”
“要平淡些的。”
“谢皇上。”
羊献蓉赶紧起了身,躬身立在殿门处,不久,便呈现了司马衷的身影,徐行朝着走来,扶起了她,脸上噙着几丝笑意:“爱妃不必这么多礼,起了吧。”
羊献蓉微微一笑,还真提了笔,写下:无忧人
“皇上不如另取字好了,旁人也不晓得。”
“也好,你这么一说,朕还真有点饿了,叫人添份碗筷。”
“是,刚叮咛御膳房那做的,皇上可想用些?”
司马衷喝着花茶,炊事早就撤了下去,两人进了内殿,窗户皆都开着,池水泛动着,东风拂过,带来阵阵暗香,而那案台上,则刻画着牡丹花,寥寥几笔,已跃然纸上,并未着色。
用完膳以后,便用那新上供的春茶漱口,留有满口余香,而后,便又上了茶,他嗅了嗅,诧声问:“如何有股花香?”
他兴头一起,便叫人呈了染料来,直接点了上去,羊献蓉在旁看着,面露骇怪之色,待他搁笔之时,忍不住赞叹道:“这调色甚妙,皇上到底是如何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