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寿宴另有一日,几日赶制的东西也弄好了,就放在床头上,这会用了午膳以后,她便被皇后派人召到了显阳殿中。
“主子是要亲手缝制......?”
“宫汐,你这般经心,本宫甚是打动,只是,你到底不是那些小丫头,可不能累着了,本宫事事都得依仗着你,快去歇着,让那些小丫头服侍着便是了。”
“mm,明日就是寿宴了,今个就要做好万全的筹办,各项礼单以及其他事件,都要安排齐备了,mm心细,炊事这一块,便交由mm措置,如何?”
“奴婢倒是听到了一些风声,皇后娘娘似是让上百位名流写了千字寿文,孟淑仪则是让绣房的绣娘们连夜绣了一副七子寿图,传闻甚是精美,张淑媛那仿佛是在排舞,李昭仪则传闻是得了一本古籍,各个脱手不凡,主子,我们这是不是也要再多费些心机?”
“她先前守了上半夜,奴婢让她先去睡了。”
羊献蓉点了点头:“自是要的,先明着筹办一份不算出挑的便是。”
“主子,暗中另有安排?”
她还要推让,皇后却道:“羊mm但是不肯为本宫分忧?”
“你如此知心,本宫心中甚慰,甚么时候了?”
“还是主子想的殷勤,奴婢明个便去要来,只是没几日了,主子怕是要连夜赶制受累了。”
孟淑仪笑着说:“mm不必自谦,这也不是甚么大事,mm只需求叮咛那些宫人办事便是了。”
“嫔妾自是情愿的。”
“服侍主子是奴婢的本分,看到主子醒了,奴婢就放心了,让那些小丫头照顾,奴婢有些不放心。”
“恩,其他宫中娘娘的寿礼,你可探听清楚了?”
“已过了子时,主子不如再睡会,明日还要向皇后娘娘存候。”
“但是.....”
宫汐又给她倒了杯净水,搀扶着她坐了起来,用软垫靠着,轻声安抚道:“娘娘,这寿礼讲究的是一份情意,旁的便在其次了。”
“恩,去造枋司要些上好的绸缎来。”
“有些睡不着了,过几日便是皇上的寿宴,各宫想必都卯着劲的筹办寿礼,爹爹一惯贫寒,也没甚么贵重的礼品,如果自个赶制,这光阴又略微紧了些。”
羊献蓉一惊,当即跪了下来:“娘娘,这事任务严峻,嫔妾实在不敢担待,还是让交由淑仪姐姐吧。”
“如何在旁候着,不去睡?红袖呢?”
她笑了起来,烛光之下,她的头发披垂着,看起来甚是慵懒。
返来以后,便闭门不出,旁的宫妃也来她这坐过,都是客客气气的接待着,几日下来,倒也没出甚么岔子。
她却暗中打起了十二分精力,恐怕有甚么错处被寻到了,她可记得,那一次,差点被灌了绝育汤,如此心狠手辣的人,反倒这么暖和,实在违背常理,以是,她才如此谨慎翼翼,就连话也是少说的。
“那就行,宫宴设在含章殿,明日记得去早些,好了,你退下吧。”
“恩,不管送再贵重的礼品,多数还是自个亲身脱手的更知心一些。”
次日,去存候了以后,也少不了受些冷语,皇后却对她非常靠近,又留下来跟她说话,在旁人看来,像是皇后非常汲引她似的,少不得又有很多宫妃暗中对她嫉恨,这些日子,皇上对她的宠嬖有增无减,皇后又貌似非常暖和,半点也没打压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