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天然不敢健忘娘娘恩德,愿为娘娘行犬马之劳。”
孟淑仪赶紧跪倒在地上道:“娘娘,嫔妾一向都是以娘娘马首是瞻,一心向主,毫不敢有任何其他的心机,何况,那羊氏现在也未成多大气候,嫔妾便忽视了。”
“娘娘已经猜到了,又何必明知故问?”
羊献蓉还想再说甚么,点翠却仓猝跑了出去禀告道:“娘娘,找到绿蔷了!”
“蒋充容,你当真不肯交出绿蔷,是不是?!”
她便冲到了蒋充容的面前,蒋充容正誊写经籍,就连面上的脂粉也都去了,暴露一张还算精美的脸,肌肤甚白,本来丰盈的身子也瘦了很多,人倒是变得都雅了些。
“娘娘莫恼,那羊氏躲的过这一次,却一定能躲过第二次去,光阴还长着呢。”
“你......!”
绿蔷立在院中,羊献蓉一瞥见她,神采阴沉的可骇,冷声道:“绿蔷,你一整晚去了哪?”
“羊婕妤这话说的真是好笑,本宫被禁足了,就连门都出不去,又那里能藏着你的宫女?再说了,本宫藏她又有何用?”
她看着冲肝火冲冲的羊献蓉嗤笑道:“羊婕妤如何有空到我这来?”
一起上,绿蔷都低着头,她是太后亲赐的,在那四个宫女中,一向都是最沉默寡言的,连她都未曾推测她会是内奸,是蒋充容的人!
“娘娘,欲加上罪何患无辞,现在嫔妾不过是个小小的充容,天然是你说甚么便是甚么了。”
“蒋氏,你不必装模作样了,绿蔷呢?你将她藏哪去了?”
“孟淑仪,你可别只会说些好听的话,蒋氏之前固然痴顽,此次却也建功了,至于你.....提及来,你比她还要聪明些,可别让本宫绝望。”
“是。”
羊献蓉冷声道:“你敢说昨日寿宴之事与你无关?”
“她都能勾着陛下的心了,还说不成气候?孟淑仪,你可别健忘了,你是本宫一手汲引的,你哥哥现在也只是个殿中中郎。”
蒋充容起了身,还真规端方矩的给她行了个礼,温声道:“嫔妾见过娘娘,娘娘万福。”
“羊婕妤,即使你现在是主位娘娘,也不能这么信口雌黄,本宫一向在这,从未分开,更不知你说的寿宴之事了!”
“好,你随本宫去显阳殿。”
羊献蓉赶回了芙蓉殿的北厢,便叮咛宫汐等人去寻觅绿蔷的下落,只是这偌大的皇宫,想找一人,如何艰巨?
“真的?”
她一听,便也顾不得蒋充容,仓猝便走了出去,蒋充容则徐行走到书案前,用心誊写起经籍来,从婕妤降到充容,让她非常清楚了一件事,皇上的宠嬖底子靠不住,只是几句不当的话罢了,便降了她的位份,半点恩典也无!任由一个进宫不到三月的人踩到她头上,这气她更不会忍!
“本宫?你一个充容,那里能自称本宫!本宫才是主位娘娘,见了本宫,你竟不可礼?”
“这才差未几,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