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羊婕妤还真是口齿聪明,究竟摆在面前,你还要抵赖吗?皇上,不幸绿蔷以死明志,乃至写下血书,羊婕妤仗着皇宠,如此残暴,莫非不该严惩吗?”
“如此暴虐,自是不配婕妤之位,该将之打入冷宫才是!”
话还没说完,殿外便传来一声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
“但是皇上,王夫人沉痾在身,底子不能起家,她本就受了委曲,如果再这般折腾,再出了甚么事,只怕王大人也不会善罢甘休。”
羊献蓉心底微定,只要王夫人能指证,那便能证明她的明净,也不必接受逼死宫女的罪名!
贾皇后暗恨,她这话说错了,明晓得皇上最讨厌被人压着,还说出如许的话,不过,这女人当真是勾着皇上心机了,竟然半分也不信,反而各式为她摆脱!
两份一对比,那一份血书便显得更触目惊心了一些。
“皇上,那是羊婕妤宫中的宫女绿蔷,是个不幸人,被她的主子屈打成招,不忍屈辱他杀了,这便是她临死之时写下的血书,您看看。”
司马衷看完这两份供词以后,面色阴沉,看了羊献蓉一眼,她跪在地上,背脊还是矗立着,眼色清澈,并无任何惶恐之状。
说着,便将这血书递给了她,司马衷有些惊奇,接过来看了起来,随后贾皇后又呈上了别的一份供词,面露不忍道:“皇上,这便是羊婕妤用绿蔷屈打成招,招认的别的一份。”
“回皇上,臣妾从未做过此时,这位绿蔷是王夫人中毒事件中的关头人物,寿宴之上,臣妾只带了红袖与宫汐,而她未获得臣妾的号令,便擅自前去,只是当时人多,臣妾就算瞥见了,也没当回事,却不料,她竟包藏祸心,用心假扮红袖,以是才导致王夫人因蒜过敏,差点身故,皇后娘娘要措置红袖,也割掉她的耳朵,可红袖自小便是奉侍臣妾的,臣妾怎能看她抱屈受此重罚?便要清查绿蔷,只是没想到,她倒是别人设想的一步暗棋,屈打成招,逼人他杀,臣妾怎会做出如许的事情?还请皇上明察!”
这一来一去多少破钞了很多时候,王夫人是被抬着入宫的,由王衍陪着,贰心底有万般的不肯,只是皇上的圣谕,他又那里敢不从?
他沉声问:“羊婕妤,你果然将人屈打成招,逼人他杀?”
司马衷看着她的脸,眸色深幽,又看了看羊献蓉,半响才道:“到底绿蔷是不是真的抱屈,也未可知,既然事关性命,那便去请王夫人来,劈面对证,李全,你奉朕的口谕去请!”
司马衷走了出去,从面上看不出喜怒,一出去便问:“如何内里还停放着一具尸身?出了何事?”
“臣妾已经让春香检察了,她的身上的确很多伤,是用过刑的,笔迹也完整一样。”
“那么,皇后以为该如何?”
司马衷嘲笑一声道:“朕是天子,还怕他一其中书令不成?李全,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