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皇后双手虚扶,“平身。”
姚心萝笑,“袁姐姐持续说刚才的故事。”
“女人,奴婢熬了腊八粥,女人吃一小碗吧。”冬枝道。
“谢皇伯父。”姚心萝叩首谢恩,稍稍松了口气,这番讳饰但愿有效。
“儿臣谢父皇嘉奖。”萧浚磕了头,目光飘向姚心萝坐的方向,昭和mm的主张,就是好,前面那么多献礼的,都没获得父皇这句话。
当今圣上虽非多疑的性子,但是应对之时,还是想深远些。万一圣上觉得,她借着献礼,追求一些不该追求的,对梁国公府不是甚么功德。再者,她并没有这个意义,现在现在夺嫡之战还没明白,大哥在外埠更好些。
围观众女都是一惊,七公主这话说得太不客气了,好歹昭和县主是国公府的嫡出女人,又深受两宫宠嬖,多少也该给点面子吧。
“昭和姐姐。”宝屏公主俄然喊道。
圣上畅怀大笑,“昭和这寿礼送得好,皇伯父很喜好,这画是谁画的?”
姚心萝把砚台放回砚盒里,交给冬树,让她收进砚室里。姚心萝洗了脸,净了手,又细心的在脸上和手上抹了凝脂,喝完腊八粥,歪在暖榻上,让婢女把礼单拿了过来。
“嘴上的谢,我不要,上回你送的香饼子可另有?也送我几块。”韩氏笑道。
姚心萝轻叹了口气,若她只是梁国公世子的嫡女,她就不需求伶仃献礼,把礼品交给礼官收下就好。殿中献礼,是光荣,也是一种承担。外人只看到她享用县主的尊荣,却没有看到她为此支出多大的尽力。
章皇后在做太子妃时,就是一个贤能漂亮的嫡妻,主动给太子纳妾。卢氏是京都三大妒妇之一,结婚后,很快有了身孕,却没给肃王安排伺寝的人。生来世子后,这么多年再未畅怀,肃王府后宅仍然只要她一人。
女人们的爱好各有分歧,也不满是安温馨静坐着说话的,有的在翻花绳、有的鄙人跳棋、有的猜瓜子、有的摸牌比大小,不过都不是太闹腾的弄法,毕竟是在关睢宫,章皇后的严厉形象,让众女印象深切,她们可不想被她犒赏一本《女则》带归去。
罗素约点了点头,看平良郡主往庆麟宫东侧殿去,才回身回房。
姚心萝叩首道:“昭和给皇伯父拜寿,恭祝皇伯父福寿安康,昭和献上的是一幅绣绢。”
冬树把装着砚台的锦盒拿了出去,“女人,平良郡主才进京,就晓得女人的爱好了。”
“谢娘娘宽宏,不怪妾身自作主张。”韩氏欠身道。
“行令时,吃了些蘑菇和肉片,不如何饿。”姚心萝笑,“冬树把那幅喜鹊登梅图收好,把那方砚台拿过来给我。”
萧浚将红绸扯下来,暴露装着用黄玉雕着生姜形状的金杯,金杯上雕龙塑凤,镶着各色宝石。小内侍在萧浚表示下,转了一圈,圣上看清上面雕着永固二字。
姚心萝提笔写字,她写的也是“山晴春草发,松老白云多。”这十个字,但她没用梅花篆,而是用了别的两种字体。
“哎哟,我的女人,您可算返来了。”冬枝上前扶住姚心萝,“女人从速坐下歇歇,今儿一天没好生吃东西。”
“二皇子妃是个孝敬的。”章皇后脸上的笑容淡了两分。她是个合格的嫡母,对非亲生的皇子、公主一视同仁,可再如何样,这些人也越不过她远亲的儿子和女儿。甘氏为甚么当着这么多人,说如许的话,帮常元珍攒隽誉,章皇后内心清楚的很。
万寿节的菜肴都是用带着小炭炉的大食盒送过来的,到桌上还是热腾腾的,每样夹一点,就吃得饱了。
“前儿刚做了一些,正要送去给姐姐呢。”卢氏笑道。
平良郡主恋慕又惊奇地看着姚心萝,以她的身材,夏季这些户外的活动,她是插手不了的。观姚心萝其人,她觉得姚心萝是那种文静的女人,现在才知她是动静皆宜,难怪如此讨人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