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不在府里?”定远侯不以为李恒脆弱到躲起来,让姚心萝出来面对他。
刘氏几个也忍不住低声哭了起来,她们向来没经历过这类事,大厦将倾,她们会落得如何的了局?如果跟原鄂国公府一样,贬为百姓,迁回客籍,那还好,万一是押送法场,如何办?
这个内奸是谁?
“不及侯爷威风。”姚心萝气定神闲隧道。
“甚么风雨?”李老夫人抓住他的衣袖问道。
“侯爷,真人面前不说假,他是甚么人,卑职清楚的很,他是贵府被放逐的大老爷的外室子,贵府老夫报酬了留下他,不吝将嫡出孙子赶走,若说他不是李家的子嗣,谁都不会信赖。”禁军之一嘿嘿嘲笑道。
姚心萝定睛看去,来得是肝火冲冲的老国公,喊道:“祖父。”
“侯爷,您别吓我。”李老夫人眼泪下来了。
告发的人是谁?
如果他不交兵符,会不会命丧勤政殿?
“侯爷,出族一事,并不草率,李老夫人奏请圣上作主,由太子亲身过问,在城里耆老们见证下,毫无错误的郡马被逐出族。郡马从那天后,就自主门,自成一族。他是族长,本郡主是族长夫人。族祠已建,族谱已修,再来商讨,侯爷感觉另有这个需求吗?”姚心萝正颜问道。
“姚家丰,你别给本侯乱安罪名,本侯不是来耍威风的,本侯是来找本侯的孙儿的。”定远侯不落气势地怼了归去。
姚心萝勾唇嘲笑道:“内里的风雨虽大,却伤不了小树的底子,大树不时坠落的枯枝,却会令小树受伤。”
“好一个开疆拓土,定远侯,你有此大志壮志,朕感到非常的欣喜。朕亦信赖你对大虞忠心耿耿,可这信上,写得如此详细明白,朕没体例等闲视之,你临时把兵符交上来,在府中,疗养些光阴,待朕命人查清此过后,让你回西北,带领西北军,扫灭西突国。”圣上也不拐变抹角,直领受回定远侯手中的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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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不消,你刚才被吓着了,让婢女熬碗定神汤给你喝,留在家里歇着,这事有祖父。”老国公暖和地安抚她道。
姚心萝虽是京都驰名的贵女,但她身上的气势如何都比不过,从疆场摸爬滚打数十年的定远侯;姚心萝身形高挑纤细,与虎背熊腰的定远侯构成了光鲜的对比,在外人看来,那就是定远侯在逼迫姚心萝。
定远侯重重地咳了一声,道:“郡主,出族一事,老夫远在西北不知情,这等大事,如何如此草率?必须重新商讨。”
是他身边出身了内奸?
“郡主,好威风。”定远侯厉声道。
“李弼,你在西北耍威风还不敷,耍到京都来了,这皇城脚下,岂容你猖獗!”老国公指着他,厉声道。
李恒已被出族,他不再是李氏族人,不再是他的孙儿,在李宪那一支上,已没有李恒的名字。
定远侯赶过来时,听到的就是这句,看着边幅和宗子非常类似的李怿,眼中尽是绝望,他不但边幅像宗子,就连脾气也像极了宗子,一样的脆弱无私,一样的怯懦无能。
圣上看着被老国公拖出去的定远侯一点都不料外,他当日那么急着促进李氏一族将李恒出族的事,就是为了明天。
定远侯眼中闪过一抹讨厌,上前道:“几位大人,他的确不是我李家的子嗣,还请几位高抬贵手,放他拜别,不要在这里争论喧华了。”
定远侯不敢冒这个险,他交出兵符,回到侯府,才发明事情的严峻性远远要超出他的想像。禁军围府,不能随便外出,其别人也不能随便进入,他就是想做甚么,也做不了。
姚心萝看着他,淡淡地笑问道:“侯爷以甚么身份让郡马畴昔见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