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百文臣武将,既无一报酬李弼讨情,令人感到悲惨嘘唏。这时,太子俄然开口道:“父皇,定远侯的累行虽罄竹难书,但念及他也曾立下赫赫军功,虽功不能抵罪,但儿臣恳请父皇,从轻发落。”
李恒摸着她的脸,笑道:“你吃果子时,既要都雅,又要甜。”
圣上笑着点头,“是的,当年朕调皮,砸坏你皇祖父的青玉镇纸,你皇祖父要打朕,老国公护着朕,说东西再贵重,也不及人贵重,不就是一个镇纸,他赔,他认赔。把你皇祖父噎得,将我和他一起赶了出去。”
圣上看罢折子,嘲笑了几声,“尔系国之重臣,背负先帝重托,却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可爱。”
福王几个要先去李恒从西北返来了,现在李恒和忠勇侯算是顺利领受了西北军,悬在定远侯府上的大刀,是时候落下了。
另一边,李恒去定远侯府,见李弼。李弼坐在书桌前,看着穿戴三品官服饰,大气威武走出去的李恒,微眯了下眼,冷洌的寒光一闪而过。
吴王亦上前一步,道:“臣弟附议。”
“父皇,儿臣求得这情,您可准了?”太子问道。
李恒跪在地上,低着头,没有接话,他清楚圣上的顾忌,这也是他敢将李宏父子、李宽父子留在西北的启事之一。稳住西北,不让西突有机可趁,也可让李宏父子、李宽父子不受李弼连累,满身而退。
“祖父不唤,唤侯爷,李恒,你就不怕被人骂数典忘祖?”李弼厉声问道。
肃王上前一步,“臣弟附议。”
李弼面色丢脸地重重拍着桌子,“就因为如许,你就不吝毁掉李家百余年的基业!”
内侍上前把折子拿起,呈上给圣上。
淇儿看到了李恒,丢下了绳索,朝着李恒跑过来,“爹爹,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