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多大啊,小小年纪,让人叫你姨母,你不嫌把你叫老了啊。”昭仁至公主嘴上尽是嫌弃,收好荷包和菜谱,“对了,我也有东西给你。剑匣,去把阿谁鎏金飞狮纹银盒拿过来。”
昭仁至公主拿着荷包和菜谱,久久不语。她是公主,不担忧驸马纳妾的事,但是结婚一年多,还没有身孕,她也心急,只是没有透暴露来罢了。姚心萝此举,让她心中暖暖的,非常的欣喜,没白疼这个小mm,嘴上却道:“你这小丫头,你还小,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今后不准再做这些事,知不晓得?”
崔悦菱是大虞传承数百余年,名声显赫的五大世家之一崔家的嫡长女,边幅端庄娟秀,脾气温馨和顺,为人贤淑明达,深得罗太后的喜好。崔悦菱接到拜帖,知姚心萝要来,等在二门处驱逐她。
带着国公府标记的翠盖青紬车,稳稳地停在了二门外,崔悦菱拾阶而下,扬唇笑道:“心萝mm。”
姚心萝出了大皇子府,去了另一条街上的公主府。昭仁至公主身穿红色劲装,在府中的小练武场练鞭子。
“承mm贵言。”崔悦菱眼中有泪光明灭,这一年来,她问医吃药,她亦拜神求佛,但是一点用处也没有,而姚心萝是第一个替她去求灵符的人,那怕仍然没有效,她还是感念姚心萝待她之心。
“你此次出门,可去了很长时候呢。”崔悦菱笑道。
崔悦菱怔怔地看着姚心萝,鼻子一酸,眼眶红了。她和萧泷结婚已三年不足,膝下犹虚,章皇后常常拿这事说嘴,还三番五次想要下赐人进府。若不是太后拦着,萧泷严拒,这府上早不知添了多少人。
“心儿啊,你还小,别这么懂事好不好?”昭仁至公主伸手揉揉她的发髻,“出门在外,就开高兴心的玩,另操心机,想着带甚么礼品返来送人,晓得吗?”
姚心萝唤婢女出去,为崔悦菱净面,等崔悦菱重新上了妆,告别拜别。送走姚心萝,崔悦菱打发下人送一篓香潭花鱼、一篮各种生果、十只山鸡、五只野兔和两只獐子,送去梁国公府。
姚心萝莞尔一笑,把鞭子收回,交给一旁的婢女,“昭仁姐姐,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不是的啦。”姚心萝拉着昭仁至公主往练功房走,“进屋里给你。”
三月中旬,二皇子妃已传出喜信,她肚子若还是没有动静,太后和萧泷也不会再站在她一边。无有嫡子傍身,她这个大皇子妃的位置底子坐不稳,她内心底子不如大要一样的安静淡定。
姚心萝笑道:“感谢悦菱姐姐,不过我不能留下来享用好菜,还要去趟至公主府。”
姚心萝接过茶杯,搁在茶几上,“冬林,你们先出去。”
姚心萝笑而不语,进到屋,还是把婢女屏退,取出荷包和写着菜谱的纸,“在庙里求的灵符,另有菜谱,你和姐夫一起吃,快点生个小宝宝出来,我想听人叫我姨母。”
姚心萝抿了下唇,从衣袖里取出一个绣着“佛”字的荷包,递给崔悦菱,小声道:“悦菱姐姐,这是我去庙里求得一道灵符,我家三姑母就是求了这道灵符才生下小表弟的,你拿好,菩萨会保佑你的,早日生下麟儿的。”
“悦菱姐姐是有福之人,必会子孙合座,我为姐姐求符,只不过是锦上添花。”姚心萝回握崔悦菱的手,轻舒了口气。崔悦菱没有曲解,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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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姚心萝笑劝道:“悦菱姐姐快别哭了,你哭肿了眼睛,大皇子返来瞧见,觉得我欺负你了,今后就不送砚台和古籍给我了。”
“我听三姑母说,她在怀小表弟之前,常吃鹦鹉菜肉汤、豆腐肉汤和韭菜饺子,这是做法,悦菱姐姐如果吃得惯,就隔三岔五让厨娘做着吃吧。韭菜饺子,大皇子也能够吃的。”姚心萝从袖袋里取出一张纸来,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