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如何?”姚训锶无法,只得看着她问道。
转眼到了腊月二十六,圣上封笔放年假。各个衙门里除了当值的,其他人都已经回家筹办过年。当然这些官员也不是真的就安逸下来,还竖着耳朵,睁着眼睛看宫里犒赏会赐给谁?年宴是二品官以上,还是三品官以上,又或者只让勋贵和外戚去插手。
“李计实谋官在前,囡囡被害在后,看起来二者仿佛没有多大的关联,但万寿节上圣上的态度,怕是早就透暴露让你回京做府丞的意义,李庶人看破了,感觉你拦了李计实的路,才会产生暗害囡囡的事。若囡囡不幸离世,祖父年纪大,接受不住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如果放手而去,你父和你们就要守孝,朝中情势,瞬息万变,等你们再归去,说不定就没有你们的位置了。这事你可不能等闲视之,要知此次是囡囡,下次说不定就是臸儿、臹儿,臻儿你是长兄,弟妹是要你护着的。”国公爷语重心长隧道。
高自谷斜了她一眼,道:“不会说话,就闭嘴。”
姚丽贞咬了下唇角,问道:“老爷,琴文她已经满了十四岁,来岁就要及笄了,这婚事是托你大堂嫂相看好,还是托我大嫂相看好?”
“我哪说……”姚丽贞蓦地回过神来了,姚敦臻是文官,还是国公府世子,封哪门的侯啊。有些文官是不太瞧得上武将的,以为他们卤莽不堪。放着文官不做,去做武将,那是骂人的话。
姚心萝看邱恬予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沉凝,用过昼食,姚心萝留下邱恬予下第三局。
“娘,您先别生机,我不是阿谁意义,我的意义是,如果平良郡主实在生不出,能够过继一个。必然非要她生,是不是?”姚敦臹从速道。
邱恬予本来就是个心细的人,寄人篱下,心机就又重几分,凡事不抢先,到处让着姚家姐妹。
姚心萝一不谨慎,就下了枚错子。邱恬予看了出来,抬眼瞥了眼她,游移半晌,没有添子去吃她的子。姚心萝见她把子下别处,也抬眸看了她一眼,觉得她没看出来,暗叫幸运,下子弥补刚才的错。
“会制婢女和兰香,其他的尚何尝试。”邱恬予面带惭愧之色,梅兰和兰香都是简朴的香,贵女们十之八九都会制。
国公爷等长孙和长孙媳向他施礼后,轻描淡写的说了一下他致仕和传爵的事,也不等世人反应过来,就问起长孙的政绩,知他做得很好,笑道:“为官者,居之无倦,行之以忠。你做得不错,回到京都,做府丞,更要做得更好,服膺敬谨廉俭这四个字。”
“天然是真的。”姚心萝笑道。
腊月二十八日傍晚,姚家人从安吉县返来了。
“脱手的人是宝屏公主和李计实的宗子,宝屏公主是帝女,圣上要保她,她的生母李贵嫔已被贬为庶人,李计实的宗子摘掉了秀才身份,五年内不得插手科举。”国公爷道。
姜氏没听出他的推委之意,内心策画着,该去找谁想体例帮他追求外放一事。
腊月二十九到三旬日这两天,不时有犒赏从宫里出来,简王、肃王、吴王、显慎郡王、显恪郡王和显怀郡王,不但有圣上御笔写的春字或福字,罗太后和章皇后也有犒赏。
领了旨,谢了恩,各房的人回了各自的院子,长房的人是一片喜乐,三房的姚训镗志不在宦海,他又是庶子,是父亲当国公爷也好,是长兄当国公爷也罢,与他都没多大的干系。王氏自知身份,向来不与长房和二房攀比,循分守己,没有甚么话可说。
姚丽贞看着他出门而去,深深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