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学子,你想抚哪首曲子?”黎若澜问道。
黎若澜话里的讽刺太较着,高乐灵这个直性子的人都听出来了,脱口道:“不是心儿让我们做的,心儿底子就不晓得我们会这么做。”
萧咏絮弥补道:“心儿如果晓得,才不会让我们这么做呢。”
“万岁爷,老臣未曾做过此等违律之事。”国公爷低着头,眉头紧皱,就如钟御史所言,安吉县离京都很近,若族人做了甚么好事,他不成能不晓得,而他向来没听到这圈占地盘的事。若此事失实,那么就有人在欺瞒他。
“我也是,我也是。”萧咏絮点头,“黎先生的眼睛,仿佛能看破民气似的。”
“若我必然要究查实在启事,姚学子可否为我解惑?”黎若澜看着姚心萝的眼睛,问道。
姚心萝看着这两个露了口风的丫头,忍住抚额感喟,路上她的叮咛,算是白说了。黎若澜看了眼蹙眉的姚心萝,唇边暴露一抹意味深长的含笑,问道:“你们为甚么要这么做?”
黎若澜挑眉,“你要抚《卫风?淇奥》?你肯定?”
黎若澜眉梢微动,渐渐地将杯中茶饮尽,道:“凡事有可为,有不成为,行事当光亮磊落。”
姚心萝没有躲避他的目光,安然道:“抱愧,不能。”
两人不放手,搂得紧紧地,异口同声隧道:“我们不热。”
“是的,我肯定。”姚心萝晓得这首曲子很长,可曲直子由不得她挑,是章皇后亲身定的,小嘴微微噘起,“这首曲子是要在荷花宴抚的。”
黎若澜端茶抿了一口,道:“贤人曰,事无不成对人言。”
“不是他的眼神有多少锋利,而是你们俩个做贼心虚,才会不打自招。”姚心萝嫌弃地撇嘴道。
萧咏絮和高乐灵有样学样,“先生教诲,门生铭记于心,今后必不会再犯。”
姚心萝哑然发笑,只得由她们搂着,仿佛连体婴儿般的去了舞室。
“国公爷,姚尚书,先起来吧。”圣上放下奏折,他对国公爷还是信赖的,只要国公爷与这事无关,那么就算姚氏族人做了甚么犯警之事,他也不筹算见怪到国公爷头上去。他为君多年,自发勤政,可官员里还是出了赃官贪吏。一个大族,人数浩繁,内里出一两个败类,失实普通。
国公爷出列,下跪道:“万岁爷,老臣对族人所为,并不知情。”姚训铮也跟着出列,跪在了国公爷后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