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起家应了是,在黎若澜的表示,退出净室。
姚心萝翻开谱书,找到《淇奥》篇,念叨:“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成谖兮!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成谖兮!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你可知此中之意?”黎若澜边净手边问道。
“皇上,梁国公这是在推辞,安吉县间隔京都,不过一天的路程,若不是梁国公只手遮天,以机谋私、仗势欺人,这累累罪过早就被揭暴露来了。微臣恳请万岁爷,严查此事,以正官风。”钟御史公理凛然隧道。
姚心萝看着这两个露了口风的丫头,忍住抚额感喟,路上她的叮咛,算是白说了。黎若澜看了眼蹙眉的姚心萝,唇边暴露一抹意味深长的含笑,问道:“你们为甚么要这么做?”
黎若澜微微含笑,扑灭须曼那华香,插在香炉中,在琴案边坐下,指尖划过,乐声起,温雅平和。
“明白了。”黎若澜笑,这是赞美君子的曲子,的确合适在荷花宴上抚,去书架上抽出琴谱来,递给姚心萝,“读出来。”
姚心萝点头,这首诗歌,已学过,闵先生也讲授过,“赞男人之美德。”
次日,书堂放旬假,但姚心萝没能在家歇息,见过从关睢宫来的女官,捧着她的琴,去了书堂的乐室找黎若澜了。琴试获得前三的,在荷花宴上,要从三人中择其一,操琴曲。此次第一第二名都没获得请柬,她这个第三名得上场。
萧咏絮和高乐灵有样学样,“先生教诲,门生铭记于心,今后必不会再犯。”
“不是他的眼神有多少锋利,而是你们俩个做贼心虚,才会不打自招。”姚心萝嫌弃地撇嘴道。
黎若澜眉梢微动,渐渐地将杯中茶饮尽,道:“凡事有可为,有不成为,行事当光亮磊落。”
姚心萝没有躲避他的目光,安然道:“抱愧,不能。”
黎若澜听得出这句话是平常之言,并无本色,但是持续诘问下去,也不会从她们口中得出答案,道:“众器当中,琴德最优,志静气正也。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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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放手,搂得紧紧地,异口同声隧道:“我们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