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静香目光微闪,淡淡地笑了笑,等姚允姝四个坐下,道:“早晨饮茶非摄生之道,我让她们筹办了玫瑰露、杏仁露和桂花蜜,另有蜜糖糕、菱角糕、云豆糕……”
姚心萝看着姚允姝,这个二姐姐还真胡涂,眸光微转,轻摇团扇道:“我弹箜篌,冬树,去把箜篌拿过来。”
月光亮白如霜,晚风清冷如水,水池中的鱼儿不时跃出水面,圆圆的荷叶上活动着晶莹的露水,在这清幽的初秋早晨,坐在带着淡淡荷香的天井中,听着宛转动听的歌声,只感觉烦心顿解,万虑齐除。
“那就唱一段来听吧。”姚静香笑道。
姚心萝怕韩氏晓得她已经醒了,还偷听他们的对话,躺在榻上一动不动。
姚家的女人都没订婚,不消雕花瓜、炸巧果送夫家,但除了姚允姝还未满十岁,其他四位已经在嬷嬷的指导下,雕花瓜和炸巧果了。姚心萝对吃食抉剔,却不喜好下厨,闻不惯油烟,她只学雕花瓜。韩氏本来是分歧意的,在姚心萝几乎被油炸伤后,她放弃了。
“可大皇子都没出京办过差事。”韩氏道。
“行了,我们有眼睛,我们会看,又不是甚么希奇东西不熟谙。”姚允姝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我喝桂花蜜。”
姚静香淡然一笑,并不与姚允姝计算,转头问伺在一旁的班主道:“可会唱《碧玉箫,秋景》?”
“恬mm,你是客人,请坐这里。”姚静香笑盈盈安排世人的坐位,此次乞巧宴,韩氏交给姚静香办,“祝表妹,你坐这儿吧。”
姚训铮道:“我奉告你这事,不是为了让你担忧的,是让你内心稀有。放心,圣上身材安康无恙。”
“爹爹最好。”姚心萝笑盈盈隧道。
韩氏在一旁咳嗽。
姚训铮放下茶杯,摸着胡子,笑道:“衙门无事,爹爹返来陪囡囡吃巧果。”
“祝表妹操琴,那我就弹筝吧,四mm,你呢?”姚允姝似笑非笑隧道。姚心萝跟着操琴,抚得好,是应当的,如果抚得不好,那可就丢脸了。
“……同意二皇子的请缨。”韩氏道。
姚心萝顿时了明,韩氏在为甚么忧心,夺嫡之战已然开端了吗?她正闭着眼睛,在想圣上对大皇子和二皇子的态度,借此阐发着谁的能够性更大。俄然橱门被人翻开了,韩氏走了出去。
入夜,半月斜斜地挂在天涯,晚风轻拂,吹散了白日的热气,带来了丝丝清冷。几位女人手提琉璃灯,带着婢女,连续到了灯火透明的菡萏坞,祝爱莲是最后一个到的,至于柳氏,姚敦臸陪着到街上走鹊桥去了。
“今后会的。”姚训铮道。
韩氏见她眼下有青影,知她为了雕花瓜忙了半宵,叮咛婢女道:“服侍女人去碧纱橱歇着去。”
“娘和爹爹一样好。”姚心萝抱着韩氏笑道。
无人约,女人们也要能够出门的,往年,姚心萝会和萧咏絮三人去宫门处的彩楼领金针和银线,姚静香等人也各有各的去处,但是本年因为邱恬予在孝期,分歧适出门,留她一人在家,过分冷僻,在祝氏的要求下,姚家姐妹留在家里过节。
“哎哟,娘的乖囡,快中午了,起来醒觉醒。”韩氏把她从床上扶起。
过了几天,就到了七月初七,七夕节。七夕女儿节,乞巧拜月是小女人们最期盼的事。许了人家的女人,还要雕好花瓜或者炸巧果送去婆家,以示心灵手巧。
“比客岁有进步,假以光阴,必能雕得栩栩如生,送去婆家,不会丢脸。”韩氏对劲地笑道。
菡萏坞里已搭着竹棚,长案上摆放着瓜蔬、甜酒、巧果和肉脯等物,五张围着绣有花草纱幔的罗汉榻,摆在长案的四周。
韩氏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