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宴的夫人、少奶奶们,挨个看看孩子,赞不断口,各种好话不要钱的往外说。淘儿被她们身上的香粉味儿,熏得难受,哇哇地大哭起来。
才艺简朴的说就是琴棋书画,不过女子及笄后,还要嫁人,为人妻、为人母,只懂风花雪月如何行呢?因此女红、烹调等亦需求比试。
“洪寿家的,你把人带去丹霞院。”韩氏沉声道。
中年妇人拿帕子捂着嘴,嚎哭着就往府里跑。
姚训铮兄弟三人嘴角不约而同地抽搐了一下,敢情她也晓得没娘的孩子,不幸遭罪啊。可这么多年,也不见她对落空亲娘的他们,有半点慈爱之心。
次日,姚敦臸前去江都,接人和记念。
“问柳,去请二老爷、二太太、三老爷、三太太、少爷们和女人们去丹霞院。”韩氏皱眉道。姚淑贞已出嫁,姚心萝等人虽不消为这位姑母守孝,但这件事得奉告他们晓得。
在坐各位都奖饰这个名字获得好。
“母亲,淘儿刚喂了奶,这会子怕是要尿了。”柳氏笑着伸手去接孩子。
奶娘把淘儿抱了出去,把了尿,姚敦臸来了,出来跟韩氏和柳氏言语了一声,就带着奶娘抱着淘儿去前院。
萧咏絮和高乐灵样样都学了点外相,客岁,两人一选了书,一选了画,比试最后都垫底。若非大家都得择一项插手比试,她们俩绝对不会插手,本年两人决定跟姚心萝一样比琴技。
儿子满月,柳氏忧色洋洋的,没想到这么巧,邱家来报丧的人明天进府,柳氏感觉太倒霉,心中不快,脸上就带出了。祝氏哭得悲伤,韩氏、姜氏和王氏在安抚她,都没有重视到柳氏神情不对。坐在祝氏身边假哭的祝爱莲,眸子子转不断,看到了。
“哎哟,祖母乖孙孙来了。”韩氏从柳氏手中把孩子接畴昔,在他的小面庞上亲了一下。淘儿对韩氏身上的味道很熟谙,晓得是家中靠近的人,不哭不闹,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
柳氏出了月子,沐浴洁净,换上大红绣萱草纹的新衣裙,抱着儿子出外见客。
另一边,姚心萝带着婢女回了明珠院,一进院边,跟在前面的冬棚感喟道:“又要来一个表女人。”
韩氏叹了口气,道:“老爷,你请父亲去丹霞院吧。”
国公爷轻咳了声,道:“老三上个月才请了假,接着又告假,会让人说闲话的,让小二去接。”
国公爷抱侧重孙,笑得合不拢嘴,一改平时严厉的形象。又做了祖父的姚训铮为第二个孙儿取了大名,“伦智,姚伦智。”
几个门子互换了一下眼神,这婆娘还真是来报丧的。二姑太太没了是大事,是该禀告主子们晓得,但现在府里在宴客,红白丧事相冲,不吉利。再说了,二姑太太已经没了,早一点禀告,晚一点禀告,没多大的不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梁国公府门外来了一辆半旧的蓝盖黑油木顶马车,门子正要上前赶人,马车停了下来,从车上跳下一个头戴白花,身穿麻衣的中年妇人。
韩氏惊了一下,看了眼姚训铮,问道:“来报信的婆子在哪?”
“爷,江都比京都热,我给你多清算几件衣裳,你好换洗。”柳氏嘴上说着清算,脚却没动。她和姚敦臸少年伉俪,姚敦臸待她体贴,结婚以来就没分开过,姚敦臸这一去,起码要二十来天,柳氏舍不得,可又不能禁止他去。
注:查了些质料,侄儿侄女为归家和在室的姑母守一年孝。本文里姚淑贞是出嫁的姑母,不在此例,因此姚心萝等人不必守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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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六月初六,京都两大官家女子书堂在碧桐园停止一年一度的才艺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