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心萝笑应了,小声对李恒道:“快把汗擦了,谨慎吹了冷风,受寒抱病。”说完就从速跟小厮出来了,去安抚比来在闹性子的父亲。
边说着,就边半拖半扶的把郑氏给请了出去。郑氏气急废弛,却也无可何如,她虽是小户出身,但做了这么多年的当家主母,如何也做不出在别人家里大闹的事。
过了两日,李恒来梁国公府,求见姚训铮,翁婿两个在书房里密谈了好久。
“如何会没事,你流了这么多汗,但是身材那里不舒畅?”姚心萝说着就把手中的帕子递了畴昔,“擦擦汗。”
李宕回房后,再三警告郑氏不要再多事,姚心萝进门是没法变动的究竟,现在只等姚心萝进门,渐渐地将人拉拢畴昔。只要弄得他们伉俪离心,李恒的日子就不会好过。
“但是……”姚心萝刚想说她这不是还没进门。
姚心萝忙上前扶起她,“夫人快别多礼。”论品级,她是略高于戚氏,但戚氏年长与她,又是李恒远亲的舅母。戚氏给她施礼,是讲礼数,她却不能大大咧咧地受着。
本日行纳征礼,姚心萝特地打扮了,乌黑的秀发挽着高环髻,没用金钗玉簪,用镶红宝石的短簪和扣环装点,鬓角挑出的长长两缕发丝逶迤而下,既新奇,又合适她的年纪,娇俏敬爱。
姚训铮狠狠地出了口恶气,利落之极,泼墨挥毫。姚心萝出去看到纸上写着,“大快民气”。噗哧一笑。
抱病?
内里事太多,内宅顾不了多少,李恒寻了个帮手,这帮手不是别人,就是一向与郑氏反面的方氏。方氏本来就到处寻郑氏的不是,这下有了李恒的部下帮衬,方氏卯足了劲,跟郑氏斗得不亦乐乎,郑氏身边连损两名亲信婆子。此是后话,临时不表。
等戚氏她们分开后,姚心萝把东西拿去给韩氏看,韩氏盖子盒子,道:“章家是刻薄人。”韩氏冷静地补了一句,除了章皇后以外。
棋局还没结局,李恒来了,这盘棋就没下了,崔悦菱和李恒打了声号召,就分开了。
李宕长年在边关,回到京都的时候有限,和姚训铮、怀恩伯不过是数面之交,不太能插得上话,悄悄地坐在一旁饮茶。
“一个半子半个儿,他在敢耍匪气,我这当岳父的,必定狠狠地经验他。”姚训铮笑道。
“娘子,君子讲究落棋不悔,这盘你已经悔了六次了。”太子按住她的手道。
到了明珠院外,看到木匾上明珠二字,戚氏愈发得感觉自家外甥娶到宝了,郑氏却不觉得然。进了院子,郑氏自恃身份,是昂扬着头的,戚氏却屈膝施礼道:“戚氏见过昭和郡主……”
只是可惜章家是舅家,和娘家一样,帮衬有限,能帮衬的郑氏倒是靠不住。韩氏不肯女儿太烦心,也没多说,只是让姚心萝好好打理,等嫁畴昔了,再与李恒筹议,如何报答戚氏这些年的辛苦。
大虞的风俗,送纳征之礼,须得将来的公婆亲身来送,以示对将来儿媳的看重。李恒父母双亡,秉着爷亲叔大,娘亲舅大的事理,来送纳征礼的是李宕伉俪和怀恩伯伉俪。
这类丢脸的事,郑氏死死瞒着,不让传到府外去,李恒虽成心将郑氏身边的虎伥清掉,今后姚心萝进门,后宅洁净洁净,她也能过得放心温馨。但是圣上恨上了出尔反尔的铁勒国,成心对铁勒国再用兵,若能灭掉铁勒国,那就是最好的。圣上让李恒征兵练习,为灭铁勒国做筹办。
姚心萝脸微红,请两人坐下,奉了茶水。戚氏和郑氏都是熟谙姚心萝的,但还是细细打量了一番。
太子接畴昔展开一看,上面写着八个字,“父皇,父亲,儿臣,儿子。”
当然李恒忙归忙,也没健忘了纳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