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哥,是不是又要兵戈了?”姚心萝谨慎地问道。
“可林女人说是你所救。”圣上道。
“林太傅的孙女,几日前遇险,是否是你所救?”圣上问道。
林太傅惊诧,明显没想到李恒会这么答复。
“你偷听到了?”姚心萝问道。
李恒不知太子是甚么意义,他凭着本心道:“请圣上赐臣一把短刀。”
李恒进门看到了林太傅、太傅夫人和林双镜,眉头微皱了一下,这事还没完没了了?
“怕安闲惯了,今后受不了疆场上的苦。”李恒深知他再次披上铠甲去疆场,他不会再有机遇弃武从文了。
姚心萝撩开车帘,就看到了李恒那张漂亮的脸,笑道:“你如何过来了?征兵的事忙完吗?”
其别人给罗太后跪下施礼问安。
冬柳定了定神,道:“昨日,林太傅家的林女人随她母亲去妙香庵拜菩萨,在寺里听净空师太讲了半天的经,酉时从庵里出来,半路上碰到一群山匪。”
“儿臣恭迎母后。”圣上走上前扶住了罗太后。
李恒只当他铩羽而归,放弃了。但是没想到,过了两日,圣上俄然召见。李恒应召进宫,被内侍领进了养心殿的西暖阁。
“你一起谨慎。”姚心萝感觉京都京郊对李恒而言一样不平安,李恒郊野遇袭的事,给她留下了暗影。
两人双手相握,一起前行,很快就到了国公府外。姚心萝让马车停了下来,“李哥哥,我到家了,你去忙吧。”
林太傅呆了一下,俄然想到了甚么,回身走了。
“没有偷听,我就在御书房里。”李恒刚向圣上禀完事,姚训铮就受召出去了,圣上没让他退下去,他不好退出去,就站在那边听。
“刚去见过圣上。”李恒身上还穿戴武将的官服,可见他是直接从宫里过来的。
“然后呢?”姚心萝蹙眉,斜眼看着欲言又止、一脸难堪之色的冬柳,“不会是李将军豪杰救美,林女人要以身相许吧?”
伴着说话声,罗太后从内里走了出去,姚心萝低着头跟在前面。
罗太后在他的搀扶下,目不斜视地走到宝座上坐下。
总算赶返来了。
冬柳苦着脸,点了点头。
“现在还不会。”李恒简朴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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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你听到了,李恒并不肯意纳令孙女为妾,你还是为令孙女另许别人。”圣上给林太傅留了情面,毕竟是老臣子了。
“圣上,若当日,微臣没有带侍从路过,若侍从没有多事脱手相救,林女人必死无疑,那么就也没有本日之事。既是如此,那么就让林女人自行了断,事情便能够处理了。”李恒残暴隧道。
他的话轻描淡写,姚心萝却从中体味到疆场上的残暴,他重伤时,她没能看到,但她读过诗词,她记得塞上黄蒿兮枝枯叶干,疆场白骨兮刀痕箭瘢。她记得夜深经疆场,寒月照白骨。她记得芦荻飕飕风乱吹,疆场白骨暴沙泥。
姚心萝所料不差,林双镜的确不是李恒所救,但林太傅却认定是他所救,亲身登门伸谢。
“我那侍从尚未娶妻。”李恒面沉如水隧道。
李恒的神采僵了一下,道:“我出行喜骑马。”
“费事是他惹出来的,他本身处理。”姚心萝轻描淡写隧道。她对李恒有信心,她还记恰当日许玉珠惊马的事,李恒并没有脱手去救,这个林双镜也一定是他亲手所救。
“你还会出征对不对?”姚心萝明白李恒这辈子,只能做武将了,她这话问很多余,但她还是问了。
姚心萝屈膝给圣上施礼道:“昭和见过皇上,见过太子,皇上万岁,太子千岁。”
“你要短刀做甚么?”圣上惊问道。太子不解地看着他,他不会拿刀自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