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心萝笑,拿起汤勺,舀起一勺,嘟着嘴,吹了吹,喝了下去,鱼汤鲜美,另有淡淡的桂花香味。这些小鱼儿,在西溪里吃了大半个月的花瓣,鱼肉里都感染了桂花香。
高乐灵笑着点点头,道:“你说得没错,必定是个漂亮少年郎。”
“宝儿。”姚心萝伸手摸了摸她怀里的小女婴的头,“你如何这么调皮呢?不听娘的话,但是要被打屁屁的哟。”
“回。”李恒吹了个响指。
“心儿最好了。”高乐灵欢畅地扑畴昔,搂住姚心萝的颈脖。
“让冬枝给你炖猪髓鱼头汤好不好?”姚心萝笑问道。
“你如何不带保护?民气难测,你得持续防备。”姚心萝蹙眉道。
四个月大的小女婴,已会认人,姚心萝回京后,又常去看她,逗她,她认得这是喜好她的姑姑,裂开小嘴,暴露粉红的牙床,笑得娇憨,伸着小手要她抱。
韩氏的目光落在那枝桂花上,笑问道:“你这孩子,既然去西溪,如何也未几摘几枝返来插花?”
姚心萝到蒋国公府后门处时,高乐灵还没返来,“这丫头玩得忘了时候。”
“李哥哥,你最后是不是做的是伙头军?”姚心萝把打趣的话,换了个说法。
“嗯。”高乐灵笑着点头,“我们一马共骑着过来的。”
姚心萝看他严峻的神采,摇了点头,措词道:“还没有,我是在想,我不会做饭,今后要如何办?”
在花圃里,姚心萝碰到了抱着闺女在赏花的吴氏,“三嫂嫂,太阳还式微山,地上满是暑气,你如何抱着宝儿出来了?”
姚心萝悄悄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心疼一点一点的满盈开来,他本来不必如此的,身为定远侯府嫡长房独一的血脉,他该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但是他去小小年纪,就出世入死,浴血疆场,一刀一枪拼回那些功绩,然后为了她,等闲地放弃了。
等了将近一刻,高乐灵才红着脸过来了。
一壶茶喝完,冬林和那船工清算好东西,四人上了船,往回划,很快上了岸,冬桔牵着马立即迎了过来。
“这小丫头,不肯在屋里,哭闹着要出来,身子一个劲地往门外倾,我真是拿她没体例。”吴氏叹道。
青草笑道:“县主的发髻上别着桂花枝,应当是去西溪赏花了。”
“宝儿不可,姑姑刚从内里返来,不好抱你。”姚心萝抱愧隧道。
姚静香已嫁,姚允姝的婚期期近,要留在家里绣嫁奁,二十二日之天,去邱家赏花的,就姚静甜三人,加上祝爱莲。
姚心萝挑眉,问道:“他送你过来的?”
姚心萝看到一匹结实的马,从中间的林子里跑了出来,嘴里还嚼着青草。
这时,一阵婉转的琴声响起,姚心萝环顾四周,就看到一个身穿花裙的少女,坐在亭内操琴,邱恬予亦坐在亭内,翘着兰花指,轻摇团扇,姿势端庄文雅,没了当日借居在梁国公府时,那般的拘束。
祝爱莲冷眼旁观地瞧着邱恬予,她这时候风景,今后还不晓得如何样?她父亲是靠不住,弟弟还小,可她有一门好婚事,今后必能夫荣妻贵。祝爱莲按下了对邱恬予妒忌,与其他的女人谈笑风生。
“你哟。”韩氏责怪地伸动手指遥点了她几下,到也没再多说甚么。姚心萝轻吁了口气,在韩氏面前,撒了会子娇,就回明珠院了。
姚心萝没有推让,这里她的品级身份最高,拾裙上了台阶,和邱恬予同坐亭里。
仲秋八月,恰是菊花盛放的时节,园中五颜六色的菊花斗丽斗放,红的、黄的、绿的、白的,或花团锦簇,或半开半放,或含苞待放。几只胡蝶在花中,飞来飞去,很有生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