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林等人听她提及主母,都沉了神采,冬桔更是走到了许玉珠身边,摩拳擦掌,大有姚心萝一发话,她就提人甩出去的意义。
“看来李家小子是特地来找心儿的。”韩三舅道。
“珠表姐如果当着她们的面不肯说,那就不必说了,冬桔,送客。”姚心萝低头翻了一页书。
“你是高高在上的县主,我只是一个商户之女,你想嫁给甚么样的人都能够,但是我不可,李恒是我独一的机遇。心表妹,你把他让给我吧,你别和我争好不好?”许玉珠伸手想要抓住姚心萝的手,但姚心萝避开了,她只能双手互握。
“就这个,还用看。”韩三太太撇嘴,“心儿长得好,又灵巧懂事,如何能够不遭人惦记?李家小子有目光。哎,如果老六没娶妻就好了。要提及来,李家小子挺不错的,配心儿差能人意。”
第二日,结了账,分开堆栈持续上路。
“你悠着点,别一不谨慎从车里翻出去,摔断你的老胳膊老腿。”韩三太太在他身后,凉飕飕隧道。
“你昨儿就没好好说说她?”韩三舅问道。
姚心萝敛去唇边的含笑,皱眉道:“珠表姐请慎言。”她们虽不是远亲姐妹,但是姨表姊妹争夫,也不是件光彩的事。
“人贵自知。”姚心萝淡笑道。
韩三太太安抚地拍拍气得七窍生烟的韩三舅,道:“你就别气了,过两天回到家里,他们见不着面就好了。”
姚心萝笑了,她不晓得许玉珠哪来得自傲,不是她不瞧许玉珠,而是许玉珠不管是面貌、操行、家世、才艺都无一可取,李恒凭甚么放着京中一堆贵女不要,娶她为妻呢?
姚心萝淡定地与她对视,唇边噙着抹含笑,态度平和安闲。
许玉珠神采微变,沉声问道:“你真不肯把她们屏退出去吗?”
许玉珠冷哼一声,抱起软枕,倒在锦垫上,没再说话。韩嘉缥撇了撇嘴,取出绳索,“心姐姐,我们来挑花绳。”
“我说话不喜好遮摭掩掩,有甚么说甚么,就一句话,你与不与我相争?”许玉珠认定姚心萝是禁止她大好出息的人。
冬林几个晓得自家女人的心机,全不在书上,亥时初,倒来了漱口洗脸水,好声哄着她上床睡觉。
姚心萝不筹算与许玉珠会商,韩氏能够嫁去梁国公府,她是否便能够嫁进定远侯府,淡淡隧道:“你想嫁给他,该去定远侯府找能作他主的长辈,而不是找我说这些话。”
“你!”许玉珠站了起来,瞋目瞪着姚心萝。
许玉珠没重视到姚心萝神情窜改,站起家道:“你等着吧,我必然会让李恒娶我的。”
触及到韩父韩母当年许亲的事,姚心萝不好接话,再者她也不晓得这两门婚事此中的内幕,她也接不上话。
“当然,只要你不跟我争,我就有体例,让他娶我。”许玉珠信心实足隧道。
姚心萝还在车上没看到,李恒视而不见,面庞冷峻,一向重视许玉珠,怕她又喧华的韩三舅见状,顿时面黑如锅底,忍不住腹诽了一句,有其母必有其女。
“我怕你在背后搞鬼。”许玉珠直接道。
一行人住进堆栈,气候酷热,赶了一天的路,风尘仆仆,喜洁的女眷们不焦急吃夕食,都先沐浴。
这正合姚心萝的情意,在房里用过夕食,姚心萝让冬树找了本纪行来看,没看几页,有人敲响了房门。
“珠表姐有甚么话,直说无妨,她们都是贴身服侍我的,是我信得过的人,没有甚么事需求坦白她们的。”姚心萝虽不感觉许玉珠有才气伤害她,但宫中嬷嬷教过她防备之术中,就有不与用心不良者独处这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