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利,实在不利,就在本身练习刚结束的时候一头穿越来了这个该死的期间,连老友都来不及再见上一面,就这么回到了这个女子三从四德的时候。
就比如嫁给宋芸她哥哥的顾家二蜜斯,传闻是个极其灵秀的女孩儿,才不过十六岁,一朝身故,即使宋芸她哥哥与顾家蜜斯伉俪情深,也不得不奉父母之命续弦,而阿谁顾家蜜斯呢,宋芸在信里说她好生哭了一场,被新嫂晓得,却惹了一通不快,把旧物尽数收起束于高阁。
又恰逢三年一度的“大计”, 所谓大计, 即各地督抚、按察使司上交的治下府衙各级官员的积年考评,复核后被汇总到吏部停止总查察, 以“二等六法”为各级官员作出夸奖奖惩。
虽名义上由吏部统管,但数十年间的常例,这考查多为各地督抚、按察使司评定后送入京中,在吏部不过走个过场, 办个手续罢了。因此各地考满的官员都连续回京,官船官轿一度把通州船埠挤个水泄不通, 旗号飞舞, 倒极其热烈。
苏妙真坐了一会儿,掰着指头喃喃自语道,“整整六年了。”是啊,整整六年了,从她由车水马龙高楼大厦的当代,到这个大顺朝已经堪堪六年。这顺朝建国九十年余,前面是元朝,但不知为何竟然不是明朝,幸亏各种轨制非常似明朝,除了无东西二厂等机构。
绿意和水蓝对襟衫女孩儿相视一笑,一时候不知该不该再唤,正踌躇着就闻声水蓝对襟衫女孩儿慢声道:“女人这些日子舟车劳累,又晕水,不如让女人再安息会儿,再说了,起这么早也不能有甚么事儿啊。”
她这还正儿八经的是高门嫡女,衣食住行各色都是最好的,身边另有八个婢女两个养娘服侍着尚不快意,更不要说小门小户的浅显人了。
却说苏妙真,见了其别人尽数分开后忙忙穿鞋下床,涓滴没有大师闺秀的模样,趴在地上把床下的一个上了锁的黑漆桃枝斑纹嫁妆盒子拎了出来,这盒子描述颇大,倒和普通的妆匣大不一样。
百分之三十以上或二十四小时, 嗯 乾元九年,风调雨顺, 国泰民安。
当然,苏观河和王氏并不晓得这是她自寻死路,抱着这个心肝闺女哭了小半个月,鞭挞了一堆仆妇婢女,差点还要发卖掉她身边服侍的人,又日日守着寸步不离直有一年,垂垂地苏妙真关于死了直接回家的动机就埋在心底,没再浮起。
她是毫不会在这个期间留下骨肉的,不但是爱惜小命,更是不能留了牵绊。
现下她不过十三岁,固然身量容色渐成,但要出阁还得几年风景,这世的父亲母亲极其宠嬖她,与宿世大为分歧,也因着这个原因,苏妙真除了在七岁那年往扬州瘦西湖里钻了一回没死成后,就再没寻太短见。
绿意正思考着,就听自家女人柔声道,“得了,这边也不消你们服侍,都回舱歇息吧,如果闲不下来,去后边照看照看那几个晕船的笨丫头,或者去瞧瞧姐姐那边,我这边用不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