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姨娘自从前次冲撞了二女人和三少爷,日日对着观音像悔过念佛,”红儿抽泣起来,抹着眼角处的几滴眼泪道:“前次冬至日,二女人五女人着人送犒赏过来,我们姨娘更是感念,抄了很多佛经吟诵。”
苏妙娣道:“这风水仿佛没轮到你那儿呐……”一指棋盘,“可惜可惜……”
辰牌时分,苏妙真卧在绣塌上拿了本书读,刚送走前来探视的苏妙娣,奇特本日为何不见苏问弦的踪迹,府里前院忽地热烈吵嚷起来。因而叫绿意蓝湘二人去前头探听,一炷香的时候,绿意蓝湘二人返来,两人脸上喜气盈盈,看得苏妙真奇特,吃紧忙忙让她们讲讲产生了甚么。
“另有一件,因着这场大火来得俄然,很多官员救火倒霉,被那六科给事中和其他御史们都给上折枪弹劾了……可我们三少爷此次又受了嘉奖,传闻是在两个官仓那边救火救得及时,许御史、户部和工部给事中都上了折子,将三少爷和其他几个郎君好一阵夸奖,本日府内吵嚷,就是因为宫里头下了旨意,嘉奖了三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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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下金姨娘架空我们姨娘,时不时地嚼舌根子,昨日十六赏的纹银炭火并着头面脂粉等物,她也剥削了一部分,我们姨娘晓得了,只是冷静堕泪,也不让张扬出来,可我们做奴婢的,也怕姨娘憋出个好歹来,还请二女人做主。”
苏妙娣瞅苏妙真一眼,出现笑来:“那这是功德,如何伤怀。”
自从冬至那天,王氏每天往苏母处侍疾,便将二房的事件一应交由苏妙娣措置,安排了婆子帮手她。苏妙娣到处经心,把二房的事管理得极其安妥,王氏更是放了心,年后还是让婆子们把一干大小事都去回禀苏妙娣。
苏妙娣棋艺高超,局局大胜苏妙真,赢了苏妙真很多彩头,让观战的婢女们看了直笑,苏妙娣身边的春兰春杏等人得了赏,将金瓜子银锞子装进荷包,眼巴巴地盼着苏妙娣再赢苏妙真几把,好多领赏。
周姨娘被禁足半年,她身边的婆子奴婢们更被罚了月例,这段光阴周姨娘房内的人都安循分分不再肇事端,就连每月都要见个几面的娘家人,也不再招入府内。
“说吧。”
苏妙真啧啧两声,装模作样托腮道:“姐,你赢走我的这局可都得倒出来了。”
顾长盘点头笑道:“那是天然,叨扰几日,少不得要把药钱还给伯府了。”
苏问弦一行人出了宫门,往棋盘街方向而去,一起上瞥见很多粥棚广济,兵卫间杂此中,保护都城次序。棋盘街几近成了一片废土,焦黑各处,哀嚎四起,商店高悬的旗号东倒西歪,市坊小民们坐在阶下痛哭流涕,或指天痛骂。顾长清说:“烧毁的大多是棋盘街的商店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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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仓亏你保全,不然京里的胡椒香料价必飞涨。”忠义仓储存胡椒香料等贵重之物,上供内廷百官,公侯伯爵。
红儿一溜烟前行,苏妙娣挽住苏妙真的手,轻声问:“真儿,可随我一起去看看。”苏妙真说:“你和娘亲早有了主张,顿时去给周姨娘主持公道,可不就一打一哄,把人给礼服了,我去也没甚用处,她看了我说不得还上火心烦。”
苏妙真哦一声,喜笑道:“竟是如许,那哥哥现在去宫里谢恩了?”绿意笑道:“恰是呢,方才走的,想来获得午后才气返来了。”
苏妙真看过棋盘,自傲道:“风水也该轮番转了。”
绿意替她捏着肩膀道:“此次大火说是前儿早上才毁灭呢,各处丧失惨痛,不晓得死了多少百姓,眼下京里开了施助,各家都在捐银子呢。”
黄莺翠柳二人坐鄙人手,本来还做着扇套络子之类的物十,一见苏妙真屡败屡战,越挫越勇,都挤过来,给自家女人出主张。